則》,學學什麼才是女子本分。成天招搖過市的賣弄才情,簡直不知所謂!”
趙雯君委屈的眼圈通紅,卻又不敢回嘴。
長寧伯夫人確實第一時間就立刻誠懇的應諾:“是。弟媳已經會對她多家約束的。”
趙雯君鬧出這樣糟心的事來,趙太妃已經完全沒心情與她們母女再敘家常了,訓斥完就揮揮手打發了她們。
待到趙家母女走後,祁姑姑就從外面走進來,見趙太妃頭疼的一直在揉太陽穴,就走過去幫忙:“表小姐那性子確實不是個安分的,娘娘又不是頭一天知道。不過娘娘進宮這些年,伯府於您而言雖說個孃家,也究竟是兩重意思了,只要在那麼不直接摻合,事情未必就有人敢攀扯到公主身上去,娘娘且放寬心把。”
“話是這麼說……”趙賢妃重重的嘆氣,但是也知道多說無益,略斟酌了下,就又囑咐道:“這幾天多聽著點兒外面的訊息,臨安的婚事再不能出任何的岔子了,否則她這後半輩子可就真沒法活了。”
以前臨安死心眼的一門心思想著武青林,名聲上已經有了瑕疵,雖然說自己的女兒金枝玉葉卻撿了武曇挑剩下的鄭家公子,可鄭家家世清白,又正處於上升期,要不是蕭昀急需一段婚事來安撫和拉攏鄭家——
蕭植已經駕崩,臨安的婚事還不知道要耽誤到什麼時候去呢。
再加上蕭樾都已經當面給她警告了,趙太妃現在就只求安穩,可是半點額外的風波和折騰都承擔不起了。
“是!”祁姑姑應諾,“娘娘放心,奴婢會盯著聽外頭的訊息的。”
這邊趙家母女一路出了宮門,坐在轎子上的時候趙雯君知道是在宮裡,怕丟人,也怕事情再傳到趙太妃的耳朵裡,讓對方更不待見她,於是就一直忍著,默默地擦眼淚。
而等到出了宮門,上了自家馬車,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撲倒長寧伯夫人的懷裡嚎啕大哭:“母親!”
趙太妃真是枉擔了個長輩之名,別說臨安公主根本就沒怎麼樣,就算受了她連累,又何至於出口傷人,這樣糟踐自己的親侄女兒?
長寧伯夫人又何嘗心裡痛快?只不過她比女兒更理智一些,更知道這件事裡的利害。
這會兒聽著女兒哭,她心裡也揪疼的厲害,但也什麼都沒說,只是輕撫著女兒的肩背安撫。
趙雯君哭了一路,本以為被趙太妃一頓罵已經夠慘了,誰曾想回府之後家裡還有更晴天霹靂的事在等著她——
去年就已經和她訂了親的兵部尚書明家要退婚。
長寧伯府早年也是跟隨開國皇帝南征百戰起家,一開始封的是長寧侯,只不過因為後世子孫無所建樹,一代衰弱更勝一代,侯爵之位承襲三代,降為伯爵,到了趙太妃弟弟趙桓這一代,又已經承襲三代。而趙桓依舊是個靠著祖上庇廕的得過且過的勳貴,就目前這個局勢已經可以看得到將來,待到他百年之後,這個伯爵之位也沒了。這樣的人家,早就如同日薄西山,也就是出了個皇妃,好歹和皇家有一重聯姻的關係在,這才還稍微好看些。
可趙賢妃的肚子不爭氣,只生了個女兒,也是沒多少用處的。
明家和他們結親,也只是勉強先用了自家資質品貌都一般的嫡次子,就是這樣,也等於是趙家高攀。
趙雯君頭一天之所以找茬武曇,其實說是替臨安公主鳴不平,就只是個自欺欺人的幌子,她當時就是看武家不順眼,原因很有點牽強的叫人啼笑皆非——
歸根結底是她對自己的未婚夫其實很不滿意,覺得資質平庸的明家五公子配不上她,然後京城裡炙手可熱的定遠侯武青林卻眼瞎的隨便將就了個破落戶的霍家。
攀上高枝的霍芸好叫她嫉妒得牙根癢癢,可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定遠侯武家就更叫她惱火。
有些人就是這樣,在對自己的際遇心存不滿的時候,不會去反省自己,仔細掂量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究竟配得上什麼樣的人,反而會遷怒於那些過的比他們好的人。
所以一個心裡不平衡,昨天她就衝上去找茬武曇了。
本來就是想讓武曇和霍芸好出個醜,誰想到那個梁晉不按常理出牌,叫她栽了好噠一跟頭。
她知道自己會為了那件事受到影響,但也只以為是會被指指點點的議論兩天罷了。
母女一回伯父,就看見管家和賬房帶著人在清點一些箱籠和金銀物件,長寧伯夫人不解的追問之下,聽說明家已經來人退了婚,母女兩個當場就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