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好在今天他這府裡設宴,人多眼雜,楊楓這樣走動還是容易擺脫監視的。
梁晉也不好長久的缺席,自己回房換了身衣裳就去了靶場。
武曇點名要那兩株蘭草,而且趙雯君在開宴之前就已經哭著走了,長寧伯府的人來叫與她同來的趙家五公子,那邊園子裡發生的事就也傳開了。
雖然男人們在博弈之中全都拼著一腔熱血,很少會刻意相讓的,可寧家和吳家的公子也出面相幫,他們三人,不管是比文還是鬥武都不懼,最後還順利將那盆蘭花的博彩給贏到手了。
梁晉從小到大沒正事,就研究著怎麼找樂子了,他是很會玩的,氣氛調節的很好,男賓這邊一群公子玩的盡興,後面午宴時就更是毫無隔閡,賓主盡歡了。
因為今天在座的賓客都是些少年男女,宴上完全沒有拘束,大家划拳斗酒……
這場酒宴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才散。
喝得臉蛋通紅的梁晉親自到大門口送客。
武曇和吳云溪道別時候就把那盆蘭草轉送給她了,因為是過了她的手的,又的光明正大當著眾人的面給我吳云溪,所以也不擔心有人背地裡說武青林的閒話。
一行人各自上車上馬,武家兄妹先去霍家送的霍芸好。
武青林午宴上喝了酒,也不方便再進霍家去拜訪,所以只在大門口看著霍芸好進了門就又改道回侯府了。
馬車上,武曇掀開窗簾一角往外看了眼護衛著馬車前行的她大哥,轉而吩咐青瓷:“一會兒回去了你先去趟王府,將今日之事告知你們王爺一聲。”
“是!”青瓷應諾,這會兒路上也沒什麼事,她就又問道:“主子您覺得太皇太后一事的內情如何?真的……會和那位南梁的太孫殿下有關麼?”
武曇撇撇嘴,回想著當時梁晉的反應,就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來,搖頭道:“不好說。這位太孫殿下並不是個普通的毛孩子,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自有他的城府。當時我露出帕子的時候,他沒回避,而且還直接到處長公主殿下來……要麼就是他確實與太皇太后中毒一事完全無關,並且也不知情,所以才能這般坦然自若,要麼……就是他實際的城府遠比我想象中的更深,我根本就看不透他。”
她跟梁晉,前後不過就只見過兩次面,說過的話更是兩個巴掌就能數的清的。
要了解一個人,但憑這點接觸是遠遠不夠的。
武曇也不浪費精力做無謂的揣測,只道:“總之你將情況如實跟王爺說一聲就是,不管事情究竟和那位太孫殿下有沒有關係,隨後他都總會對此有個相應的反應,往後看看再下判斷不遲。”
*
此時的沉香別院,梁晉總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天色已近黃昏。
交代齊管家收拾善後,他自己醉醺醺的就先回後院去了。
楊楓和往常一樣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梁晉進屋就打發了房中婢女替他去備水沐浴,等到清了場,就一邊倒了杯冷水灌下,一邊問楊楓:“叫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楊楓的神色遠比他預期中的要凝重,似乎一時還不太知道該如何開口。
梁晉轉頭看過去:“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麼?”
“不是!”楊楓忙道,這才不再糾結,如實回道:“殿下,大胤的太皇太后可能真是病得蹊蹺,她確實是在咱們抵京的第二天就傳出生病的,對外只說是腸胃不適,要將養一段時間,當天晟王進宮了一趟,後來隔了十日吧,才又去了一趟,也就是例行請安。宮裡大胤的皇帝陛下應該也有去探望過,但宮裡的情況暫時不好打聽,屬下也沒來得及細問,就是……”
說著,就是欲言又止的頓了一頓,過了一會兒又再說道:“寧國公府的老夫人也病倒了。”
“嗯?”梁晉捏著杯子的手指不由的微微發力。
楊楓道:“事情很巧合,因為太皇太后身體不適,國公府的周老夫人進宮去探病,結果……她自己剛一回府就也跟著病倒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周老夫人病倒之後,國公府也沒有對外大肆聲張,所以一直到現在,除了幾家和周家關係特別好的……其他人家都還不知情的。”
兩件事聯絡到一起,梁晉心裡就有譜兒了。
他閉上眼,頭疼似的咂咂嘴,隨後就站起來道:“走,我們去晟王府!”
楊楓倒抽一口涼氣,不確定的看著他:“我們?去晟王府?現在?”
不怕身邊的探子往南梁告狀麼?
梁晉眸子微微一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