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也唯有一不做二不休!
“把寧國公主扶開,刺客就是刺客,任何人不得包庇,否則一旦引出了禍事,誰來承擔!”何成明心一橫,幾乎只在一口深呼吸的空當就已經定了主意,仍是語氣果決的厲聲道,“衝撞了公主,稍後我自會向公主賠罪,給我拿下!”
“是!”那幾個侍衛士氣大振,彷彿立刻就有了主心骨。
晚棠的臉色微微白,用力的抓著沉櫻的手臂,神色焦灼的不住的轉頭看她,卻又不敢多嘴。
幾個侍衛持刀就要上前,原是想著這寧國公主不過一介女流,就是自恃身份威脅人罷了,只想將她逼退。
不想沉櫻卻是目色一厲,居然不退反進,直接迎了上來。
走在最前面的侍衛毫無防備,下一刻遇到阻力,一低頭就是駭的臉色慘變——
鋒利的刀尖直切入沉櫻身上繡著暗紋的精緻禮服。
也知道里面有沒有見血,可是——
這位寧國公主跟個沒有知覺的瘋子一樣,目光冰冷的盯著他,還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公主——”晚棠驚懼的已經開始尖聲慘叫。
青瓷也完全沒想到這位寧國公主居然也是個起瘋來什麼都敢做的狠角色,心悸之餘,不由的吞嚥了兩下,但下一刻已經馬上鎮定下來,二話不說又撲到湖邊將堵在那裡的御林軍掀了一片進湖裡。
稀里嘩啦一片的落水聲中,她便衝著還踟躕在水上回廊上的何皇后大聲道:“皇后娘娘今天是準備要讓我們公主血濺鳳鳴宮麼?”
說話間,這邊那持刀的侍衛更是被嚇得手軟,倉促的就扔了手裡的刀。
哐噹一聲,佩刀落地。
何皇后那邊一個激靈,看清楚這裡的狀況之後也是嚇得不輕,再也等不得的連忙快走過來。
何成明頗有幾分無措的怔在那裡。
身為他堂弟的魯國公府世子何成玉是才跟著何皇后趕過來的,自覺事情不妙,趁何皇后朝沉櫻迎過去的空當已經從外圍繞到他身後,扯了他一下沉著臉焦灼道:“你的什麼瘋,居然帶人殺進鳳鳴宮來了,這是誠心給姑母難堪嗎?這要怎麼收場?”
魯國公府承襲爵位的是二房老爺,本來長房大老爺才是嫡長子,可是大老爺因為幼年時候墜馬腿上落了殘疾,不利於行,就主動提出將爵位讓給了自己的親弟弟。
也正是因為這樣,不管是何皇后還是後來承襲了爵位的魯國公都覺得對不住大老爺一家,故而就格外栽培長房出來的何成明,如今何成明不過剛過而立之年,已經頗得皇帝信任的御林軍副統領了。
何成明何成明在宮中當差,一直也都是循規蹈矩,很謹慎的,所以今天他的這番瘋狂之舉落在何成玉等人眼中簡直就跟瘋魔了一樣。
“我……”何成明此時心悸的卻是他自己的功敗垂成,總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在心頭,一時不知所措就連著吞嚥了幾次喉結。
不過就是仗著人多勢眾殺幾個人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他想不通!
這時候何皇后正在和沉櫻說話:“這裡必然是有什麼誤會,你這孩子也是……怎麼就這麼大的氣性,有話好好說。快,扶公主去前殿,宣太醫來給公主瞧瞧。”
何皇后滿臉的關切,說話間也是埋怨的瞪了眼臉色鐵青僵硬的何成明。
何成明打了個寒戰,突然就醒過味兒來,他幾步走上前來,仍是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對何皇后鄭重的拜下:“皇后娘娘恕罪,微臣衝撞了寧國公主,自會認罰,可是……”
說著,就目光冷厲的掃了眼後面渾身浴血的燕北等人,眼中神色狠厲:“這些人擅闖鳳鳴宮,並且不聽勸阻,明顯就是居心叵測,微臣懷疑他們圖謀不軌,還請娘娘給個恩旨,准許微臣將他們押下問話。”
何皇后循著他的視線轉頭。
她也從燕廷襄那裡知道了燕北的來歷,此時自然第一個注意的也是燕北,甚至於不用何成明明說,她也立刻能夠領會對方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必然是衝著胡氏的這個孽種來的。
眼下都已經鬧成這樣了……
其實說實話,她心裡也動了個念頭一不做二不休……
何皇后目光微一閃爍,正待要說話,沉櫻卻是不幹了,轉頭冷聲叫燕北:“燕北你過來!”
其實她是進宮來赴宴的,儀仗帶著出行也就是了,並不需要再帶侍衛進宮門,燕北這些人是武曇帶出來的,並且又都是蕭樾身邊的心腹,她只是沒過問而已。
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