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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曇一頭扎進蕭樾懷裡。
大庭廣眾,這顯然是不合適。
蕭樾垂眸看了眼她身上,臉色就變了。
她頭也沒梳,半溼的披散下來,衣裳又不合身,袖子長出來一截,而方才從迴廊上跑了一路過來,拖地的裙襬上早就被踩的不像樣子,更別提現在鞋子還甩掉了一隻。
她剛撲過來的時候,蕭樾只當她是故意的,這麼一看倒覺得她這像是被裙襬絆的……
武曇抱著他的腰哭:“有人要殺我,我待在這裡了,你送我回家……”
邵婉之前迎著蕭樾和皇帝和蕭樾的時候只匆忙的稟報了鳳鳴宮裡沉櫻和燕北她們跟北燕侍衛起衝突的事,都幾乎忘了武曇這一茬。
現在她突然竄到人前來告狀,皇帝的臉色又是瞬時一沉。
而何皇后正在大難當前的時候,已經不是很顧得上這個武曇到底是怎麼突然又冒出來的,連忙就對皇帝澄清:“皇上,沒有的事,這是個誤會!”
話沒說完,蕭樾已經冷聲斥責跟著武曇過來的藍釉:“會不會做事?”
他這個人護短,雖然私底下脾氣不好,但幾乎不會當著外人的面給自己的僕從難堪。
藍釉的臉色微微一白,連忙跪了下去,還沒說話,燕北就給跟在蕭樾身後的尉遲遠使了個眼色。
尉遲遠收到了暗示,雖然心裡還沒太明白,但卻本能的上前將捧在手裡的蕭樾進宮時候穿的披風呈上來:“王爺!”
蕭樾的面色不善,一把扯過那披風,順手將武曇一裹,撈在了懷裡。
武曇連忙摟住他的脖子,抽抽搭搭的抬起眼睛看他,還是哭訴:“有人要殺我……”
她抬手一指湖心島的方向:“從那裡的臺子上把我推下了水,我差點就淹死了!我不呆在這了,我要是死了,我祖母怎麼辦?我想我大哥了,我要回家……”
沉櫻都沒再咬著沉船之事不放了——
何皇后哪裡想到這個小丫頭會不知好歹的跳出來作妖,只氣得眼皮直跳,可是又不能作。
她用力的掐著掌心壓制住怒火,剛好再開口解釋,蕭樾已經面目冰冷的轉頭看向了皇帝道:“抱歉了陛下,暫借皇后娘娘這裡的偏殿片刻,本王要先失陪一會兒。”
沉櫻也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武曇穿成這樣跑出來,他不氣才怪,於是連忙就吩咐青瓷:“宮外的馬車上有帶著備用的衣裳,你快去取來。”
皇帝微微嘆了口氣,只側目給高朗使了個眼色。
高朗就立刻上前:“晟王爺請,奴才給您帶路!”
蕭樾衝皇帝略一頷,就抬腳大步往花園的出口處走去。
武曇窩在他懷裡,繼續抽搭,同時偷偷抬眼瞄他。
蕭樾有所感知,略一垂眸,一眼剛好望進她璀璨狡黠的眸子裡。
她不過就是在演戲,就算真是被人推進水裡受了驚嚇——
就她那膽子,當時驚慌之餘哭一嗓子洩一下也就完了,不至於拖了快半個時辰還緩不過來。
蕭樾與她對視一眼,面上表情卻沒有任何鬆動,下一刻就已經忘旁邊移開了視線。
武曇有些意外,一瞬間瞪大了眼,伸手就要去扳他的臉,前面的高朗已經停住了步子,轉身謙卑的行禮:“晟王爺,委屈您和二小姐暫且在此處稍作歇息吧。”
武曇連忙縮回手,手臂搭在蕭樾頸後的同時把臉藏在了他懷裡。
“嗯!”蕭樾面無表情的略一頷,就抱著武曇進了殿內。
高朗沒跟進去,卻又周到的叫人去打熱水和煮薑湯,都安排好了才急匆匆的又回了後面的園子裡。
蕭樾抱著武曇進了偏殿,徑直進了內殿,將他放在了床上。
帶了點兒脾氣,等於是把人扔那了。
武曇“哎喲”一聲,一骨碌爬起來就跪在床沿上,扯住他的袖子抱怨:“做什麼呀?今天又不是我惹的事!”
她說話理直氣壯的,甚至還鼓了腮幫子,略帶不滿。
蕭樾站在床前,俯視她,看她這披頭散衣衫不整的模樣就心裡憋屈,只沒好氣道:“髒成這樣,趕緊都給本王扒下來!”
她借題揮要鬧事都沒問題,但是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就確實有點慘不忍睹了。
看她穿的這一身,蕭樾的心裡就說不出的彆扭。
他也不是沒見過她不修邊幅的模樣,哪怕只穿一身中衣因也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