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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皇后目光冷凝,死死的逼視胡貴妃:“這一個謊,她一撒十八年,當年還一度鬧得朝中動盪,實在是其心可誅!”
胡貴妃和她相鬥多年,卻也不曾想過她會貿然就給自己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也是瞬間變了臉色,蹭的起身反駁道:“皇后娘娘這是欲加之罪,如此混淆皇室血統的大事,您怎麼能信口雌黃就這樣輕易栽在臣妾頭上?如此重罪,恕臣妾不敢貿領。”
言罷,她便提了裙角匆匆自案後繞出來,轉身跪在了皇帝面前,也是沉穩又有力的陳情道:“陛下,臣妾知道自己不得皇后娘娘喜歡,若是別的事也就罷了,現在皇后娘娘指證臣妾的卻是混淆皇室血統和欺君兩條大罪,臣妾雖然愚鈍,也知道孰可為孰不可為。何況當時臣妾生產時候,陛下和娘娘雖然不在宮中,臣妾產下皇子的事也有接生的嬤嬤和宮人們見證。現在皇兒下落不明,皇后娘娘竟還出此誅心之言,卻不知道娘娘是何用意?”
胡貴妃自認為對何皇后還是瞭解的,畢竟兩人明爭暗鬥了二十年,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在這件事上使出了這樣拙劣的一招。
當年她都沒想到用這一招來攻擊自己,皇帝都找了十八年的皇子了,時至今日,這女人居然會反口咬她,來汙衊她當年生下的是個女嬰?
這種說辭,誰會相信?
胡貴妃心中氣憤不已。
她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便就朝席上蕭樾和沉櫻的兩桌看去。
依徐夫人所言,那個孩子現在是大胤晟王的心腹,並且她也特意讓唐嬤嬤去打聽過,他今天也跟著大胤的使團進宮了……
方才蕭樾一行進殿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暗中打量過,不過沒找見人。
本來是她自己心裡正亂且矛盾,想著也不急在一時的。
這時候——
卻突然很想看見他!
她匆忙的看過來一眼,本來就已經是整個大殿里人們注目的焦點了,這時候突然不合時宜朝大胤晟王那邊看去,又是驚的殿內眾人一陣的猜疑。
武曇也看的懵了——
這女人抽的什麼風?這是慌不擇路?可是聽她說話的時候條理清楚,並不見得就是亂了方寸啊,這麼眾目睽睽的,往他們這邊看什麼看?難道還指望著蕭樾這個客人出面要求息事寧人救她的命麼?
胡貴妃一眼沒看見人,心中頓感失落,跟著懸空了一瞬。
皇帝也是疑惑,朝蕭樾看過去一眼。
卻只見蕭樾容色淡淡,只一副事不關己的局外人表情。
何皇后看見胡貴妃的反應,便是心裡冷笑一聲:“本宮只是實話實說。既然我已經知道真相了,自然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陛下再受你矇蔽。胡氏,這些年你以一個莫須有的皇子做由頭,讒言魅上,百般阻撓皇上立儲,動搖臣民之心,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胡貴妃也被她激怒,臉色通紅的霍的轉頭看向她:“皇后娘娘也不用急著在這裡煽動人心,你說的事情臣妾沒有做過,我可以指天誓……”
她說著已經豎起手指。
何皇后見狀,卻是鄙夷的冷聲打斷她的話:“本宮不用聽你假惺惺的什麼毒誓,如今人證物證確鑿,容不得你狡辯。”
她已經不準備讓胡貴妃再說話,徑自又看向了皇帝道:“陛下,方才臣妾拿過來的玉佩您看仔細了嗎?這就是當年跟皇嗣一起失蹤的信物,這些年,陛下就是以此為依憑在尋找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脈,如今總算是不負苦心,也算是了卻了滿朝上下的心願。”
皇帝手裡捏著那塊玉佩,雖然看似穩健,其實已經在微微抖。
他抿抿唇,看向了何皇后,眸子裡風暴席捲,看不到具體的情緒,只是一個字一個字很有些緩慢的問道:“此物自何處得來?”
胡貴妃想要說話,可是想到自己沒有證據,就掐了下大腿,勉強讓自己暫時忍下來,以觀後效。
何皇后斜睨她一眼,心裡終於有種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然後才仍是義正辭嚴的對皇帝道:“傍晚時分魏王世子妃攜一女子入宮,此物便是歸她所有!”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
宗室之中已經有人忍不住,老齊王顫巍巍的站起來,沙啞著嗓子追問道:“娘娘的意思是說有人持此物尋進宮來尋親?”
何皇后的頭顱高高揚起,正色點頭:“正是!”
這可非同小可!
眾人互相看看,一時間滿殿都響起了交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