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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寧王威武,反殺!

覺得整個北燕的朝臣真是蠢啊!皇帝的血不能取,不是還有貴妃麼?不是還有寧王麼?這滿殿的臣子們,怎麼就跟進了死衚衕一樣,全都這麼一副神氣?

只不過因為有言在先說大胤不插手北燕皇族的家務事,該提醒的她已經借沉櫻的口提醒了,她現在也不好再站出來出爾反爾的把蕭樾的臉拖出來打……

正在閒的慌。

對面一直隱形人一樣的燕霖突然像是睡醒了一樣沉吟了一聲,抬頭對皇帝說道;“父皇,兒臣身體不適,想先回去休息了,晚些時候再給您請安吧。”

他抖了抖袍子站起來。

胡貴妃心裡咯噔一下——

她雖然不指望這個兒子能幫上什麼忙,但怎麼說都是血脈相連的親兒子,燕霖坐在這裡,多少能讓她底氣足一些。

現在燕霖突然說要走,她眼中瞬時閃過一絲的慌亂,連忙問道:“怎麼了?要不要宣太醫?”

“不用!”燕霖平靜的道,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從案後繞出來,“就是今天不得空歇午覺,有些疲累。”

皇帝卻不知道是因為被胡貴妃搶白還是沒太在意他的話,一時也沒表態。

正在說話間,後殿裡就埋頭快步走進來幾個小太監。

有人端著銅盆,有人拿著布巾。

走在最後的一個,手裡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彩釉的小瓷碗,和放在紅布上的幾根銀針。

胡貴妃看見了,只當他是要勸皇帝取血,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剛要開口訓斥,燕霖已經挽了袖子,先是慢條斯理的就著銅盆裡的水淨了手,然後拿帕子擦乾。

最後面的小太監快步上前,他信手拈起一根針,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其中一個瓷碗裡。

整個動作做下來,從容優雅,彷彿做的就像是他平時讀書或者撫琴一樣的雅事。

一開始朝臣們還不明所以,沒明白這位殿下都要走了還在大殿當中當眾淨手是要作什麼妖,直到燕霖將銀針放回了托盤上,才漸漸地有人露出如夢初醒的表情來。

燕霖面上神情始終清冷,卻壓根就沒管其他任何人的表情和反應,一邊拿帕子擦著指頭上的殘血一邊溫文爾雅的說道:“不是說只要是血親就會相融嗎?這點小事,兒臣和母妃都是可以替父皇分憂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生病的緣故,燕霖其實很早慧,懂事的很早。

皇帝很疼惜他,即便知道他的身體不好,擔不下江山的擔子,也是從他很小的時候就經常接他過去帶在身邊,這樣他跟著父皇的時間多了,便打小兒就跟胡貴妃之間不怎麼親近。

雖然他對皇帝也是這樣一副若即若離彬彬有禮的態度,但這些年來胡貴妃卻是但凡想起彼此間的母子關係心裡就很不得勁兒。

她的這個兒子,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更別說是和她同仇敵愾的對抗何皇后和魏王府了。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這般站出來,和她站在了同一立場替她解圍。

胡貴妃突然就紅了眼眶。

旁邊的何皇后更是始料未及,心跳都瞬間跟著停滯了半拍。

“娘娘!”唐嬤嬤眼睛一亮,已經示意內侍捧了銅盆上前給胡貴妃淨手。

下面的風七,則是臉色慘變。

怎麼會這樣?

胡貴妃和寧王母子同時站出來跟她滴血認親?這個謊言必然不攻自破!

冒認皇室血脈,這是死罪上的死罪!

一瞬間她就冷汗浸透了脊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定定的望著暖閣裡那個從容優雅的少年。

然而燕霖卻高傲到從始至終眼神都沒往她身上落。

他甚至不屑於與她論個是非出來,取血之後又順手扯下腰間玉佩扔給了高朗。

高朗也正吃愣,見狀連忙收拾了散亂的思緒,下意識的伸手將他扔過來的玉佩接住。

燕霖已經走到皇帝的案前。

他衝皇帝伸出手去,神情和語氣平和又自然,就像是閒話家常一樣的輕聲道:“兒臣的玉佩今早遺失了,既然有人撿到了,那便還給我吧。來日皇兄若是真的回朝,也好有個對照,別再當著外人的面鬧出今天這樣的笑話了。”

皇帝的眸光一深,定定的看向他腰間。

傍晚那會兒他們父子才見過,當時他的玉佩還隨身佩戴著的……

不過他開了口,皇帝就好像根本沒有猶豫,順理成章的將玉佩遞過去。

魏王本來是滿以為今天就能斷了那個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