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控制慾,他愛說不說,和自己無關的事,他不告訴她的她一般也不會主動打聽。
武曇說完就提著裙角要往亭子外面走。
蕭樾也朝燕北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燕北定了定神,連忙道:“二小姐不用迴避!”
武曇頓住了腳步轉頭看他,他卻只正色對蕭樾說道:“是風七的事,屬下讓濛鴻叫人盯她,進城之後她就藉機找去了魏王府,現在已經被燕廷襄帶進魏王府了。”
蕭樾即使再冷靜,聞言眉心也是隱約一跳。
因為是事關他自己的一些私事,燕北的表情就帶了幾分侷促:“魏王府派人去徐國相府邸周圍盯梢了,如果屬下所料不錯的話,今晚的接風宴上可能會有事情生,所以過來提醒主子一聲。”
就算沒有風七,他的秘密也瞞不住,既然那個女人自不量力的主動往這個漩渦裡跳——
這潭水遲早要被攪渾的,也不在乎是誰出面了。
“知道了。”蕭樾只應了一聲,並沒有深問。
“屬下告退。”燕北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拱手退下了。
武曇盯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過了一會兒才又挪回蕭樾身邊,在緊挨著他的石凳上坐下,不解道:“那個女人去魏王府做什麼?告密麼?她的手裡抓著你的什麼把柄麼?”
蕭樾端起茶碗又飲了口茶。
其實那茶湯已經涼了,不過他在軍中那麼多年,在口腹之慾上早就不挑剔了,也不介意,潤了潤喉才不怎麼高興的道:“本王沒什麼把柄,就算有把柄也落不到她的手裡去。不過這個女人既然願意折騰那就讓她折騰去吧,反正咱們還要在這待一陣子,正好藉著這個機會看看北燕宮廷裡的那些究竟都是人是鬼。”
沉櫻的事是他答應他母后一定會處理好的,在這件事上,他必須盡力,不能有任何的疏失和馬虎,再至於別的——
他也不介意燕北是個什麼心態或者想做什麼,當一場戲來看就好了。
蕭樾基本上是個不怎麼會被旁人影響情緒的人,當然,跟她紅眉毛綠眼睛生氣的時候不算,武曇也是破天荒的聽出他在提起某個人的時候語氣會這樣明顯的不好,不禁詫異:“你生氣了麼?那個姓風的女人,既不是你的下屬又不是你的別的什麼人,其實……她這也不算背叛吧?”
用得著這麼生氣麼?是不是太掉份子了?
武曇一直覺得堂堂晟王殿下不是這麼沒格調的人!
而誠然,蕭樾現在氣的也不是這檔子事,以他的身份和為人,無論風七做什麼他都不會過心,而實在是——
如果換成是你,成天被一隻臭蒼蠅圍著嗡嗡亂叫,你不噁心不生氣麼?
只不過這話他不會跟武曇說,她這樣心大,總好過是讓她去覺得他跟風七那女人之間有什麼吧?
“既然晚上要跟著進宮,那就提早準備一下。”飛快的收拾了散亂的思緒,蕭樾拍拍袍子站起來,“現在時候還早,你去睡一覺吧,晚上回來肯定很晚了,省得到時候撐不住精神。”
武曇一聽他答應帶自己進宮了,頓時也來了精神,也很大方的給了他個笑臉:“好!”
兩人回了住處,依舊是正屋蕭樾住著,讓人把隔壁的書房佈置成武曇的閨房。
武曇回房就由兩個丫頭服侍著更衣睡下了,蕭樾則是關起門來看公函和信件。
魏王府這邊,燕廷襄兩人並沒有等到入夜就得了好訊息,傍晚時分他派出去的人就回來了,行色匆匆的直接找到了書房:“公子,得手了!”
燕廷襄本來正坐在案後看公文。
他書房的門開啟著,風七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低著頭想事情。
這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兩人聞言,幾乎是同時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得手了?”燕廷襄大步從案後繞出來。
那人從懷裡掏出玉佩恭敬的呈上,一邊道:“公子看是不是這個!徐國相還沒有出門,是徐夫人早半個時辰已經打點好了要進宮,屬下等覺得有問題,就尾隨到無人處將她攔下了,沒曾想居然真的有這麼個物件。”
燕廷襄滿目都是興奮的紅光,拿著那玉佩反覆的看,一邊頭也沒抬的喃喃道;“這玉佩跟寧王身上那塊看著確實像是一樣的……”
說著,抬腳就往外走:“我去去就來。”
這一趟出去,他自然就是去找魏王的。
魏王將那玉佩拿在手裡也是反覆的看,看過之後臉色也微微的變了:“應該是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