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風七將這話說的很坦然。
燕廷襄聞言,卻是不怒反笑,似是深有同感的感喟道:“是啊!沒有好處的事,誰做?”
兩個人,四目相對。
風七不是沒看見他眼神裡的鄙夷。
可是——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唯一一次翻身的機會了!
她用指甲使勁的掐著自己的掌心,讓自己打從心底裡接受燕廷襄對她的這種赤裸裸的審視!
她不能退縮!
那個武曇,憑什麼能堂而皇之的留在蕭樾身邊?又憑什麼能趾高氣昂的欺辱她?還不就是仗著個侯府千金的身份?
至於燕北——
明明他們認識的更早,也更熟悉的,可是他竟然就由著武曇對她動手,只將這當笑話看了?
既然是他先不講情面的,那她又何必給他留什麼餘地?
不過一報還一報罷了!
燕廷襄與她對視良久,漸漸地也有些詫異於這女人的臉皮厚度——
不!或者說,那只是一種急功近利和無所不用其極的決心。
誠然,他不是道德的審判者,犯不著跟這樣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女人去計較這些。
風七身後的房門上隱約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燕廷襄就飛快的收攝心神,終於是再次開了口:“如若你真能替我剷除心頭大患,我自然不會虧了你,會給你應得的好處,但是前提是——你得要能成事啊!”
風七見他肯於接著跟她往下談了,心裡也是狠狠的鬆了口氣。
她深吸一口氣,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今天我來這裡見了公子您,就等於是背叛了晟王殿下,我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也更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說了要做交易,那就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助公子成事。因為……只有我們成功了,我才有路可走。”
這個女人的邏輯清楚,並且決心很大,並不是那種完完全全的蠢貨。
燕廷襄倒是對她多了幾分信心,略點了下頭道:“你說的那個人,他在哪裡?”
風七道:“我暫時還不能告訴您!”
話音未落,燕廷襄已經不悅的皺了眉頭,這個女人這是在耍他麼?
風七卻沒等他開口,已經上前一步,正視他的面孔道:“有一件事,我想先跟公子確認,當初宮中丟失的那位二皇子殿下身上是不是有一件足以證明他身份的信物?”
燕廷襄的目光微微一動。
風七就繼續問道:“是……一塊玉佩?”
燕廷襄終是倒抽一口涼氣,神色之間也更多了幾分凝重。
他急切的追問道:“你見過那件東西?那個人到底是誰?”
風七的唇角,終於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來——
那天晚上她本來是去那園子附近猶豫著想求見蕭樾的,可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那擺著,就遲疑著在附近徘徊,然後就看見了燕北和徐穆。
當時她雖然離得遠聽不見兩人具體都說了什麼,可只看他們彼此的動作也可見端倪,燕北將什麼東西扔給了那位徐國相,然後那位徐國相居然就給他跪下了,再到後來那徐穆往回走進園子的時候走到臺階上手上還在摩挲著一塊玉佩……
那玉佩她有點印象,似乎是曾經有一次在燕北那見到過。
不是燕北經常佩戴在身上的,有一次卻因為身上的荷包掉出來而露出來的……
因為一般人有這樣成色上好的玉佩必然都是隨身佩戴的,他卻收在荷包裡,風七的心思本就細膩謹慎,當時便記在了心裡……
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她握在手中的籌碼!
誠然,一開始她是以為燕北和徐穆私底下又勾結,她會處心積慮的跟到北燕來,是想找機會在關鍵時刻當面揭穿燕北,這樣一來她幫蕭樾拔除了身邊的細作,蕭樾就會對她刮目相看,並且感激她了……
可是來了北燕這邊一打聽,得到的線索卻更為驚人!
於是她當機立斷就改變了初衷,找上了燕廷襄!
風七道:“如果那東西暫時還沒送到燕皇陛下的手中,那就應該是還握在徐穆大人的手裡,事不宜遲,公子應該儘快去將它搶過來再謀其他。只要徐國相手裡沒了這件東西,那他就失去了到燕皇陛下面前說話的機會!”
“東西在徐穆手裡?”燕廷襄卻是將信將疑,上下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