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樾卻彷彿早想到她差不多會是這個反應,於是趕在她甩袖走人之前已經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沉櫻還在車上呢!
武曇簡直嚇得要瘋。
她驚慌失措的瞪著眼就要大喊,可蕭樾的動作和力道都比她要迅猛太多了,當時就拽著她的手腕往前一扯。
武曇身子一個不穩,就撲了過去。
“那就勉為其難,讓本王親一口就起來!”蕭樾另一隻手順勢壓住她後背,往她唇上印了一個吻……
還待要有進一步的動作的時候,同坐在一輛車裡的沉櫻受驚過度,短促的低呼了一聲:“呀……”
面紅耳赤的連忙又捂住了嘴巴。
沉櫻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倒是不至於為了這點場面就受驚嚇,只是——
太尷尬了。
喊了一聲也不是很大聲,外面的人並沒有被驚動。
武曇整張臉都燒得快著火了,腦子裡轟的一聲之後就覺得腦子裡空空她,甚至在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暈過去了?
蕭樾確實是睡了一覺,有點斷片兒,再加上因為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武曇,心裡沒防備就沒注意警惕,反而沒察覺撤離還有人。
他的臉皮自是比武曇厚的,這時候也難免有幾分不自在,鬆開了壓在武曇背上的那隻手。
武曇手腳並用一骨碌從他懷裡爬出來。
外面沉櫻已經尷尬的呆不下去了,埋頭匆忙的挪到門邊,推開車門先下了車。
“公主……”晚棠帶著婢女們接應她,沉櫻深呼吸的兩口外面的新鮮空氣才覺得重新喘順了氣息,只是心裡還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她那小舅舅,平時看著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人,私底下怎麼會……
蕭樾隨口就從車上下來了,只是武曇有些磨蹭,一直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挪到車門邊上,由藍釉扶著低頭下來。
沉櫻也覺得這會兒應該大家各自迴避,就連忙說道;“那個……小舅舅,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就轉身要往裡走。
“一起吧!”不想,蕭樾卻是直接款步跟上來。
他步子大,兩三步就到了眼前。
沉櫻詫異的抬眸朝他看過去。
蕭樾面色如常:“本王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走吧!”
說完,就率先進了大門,帶著沉櫻往沉櫻的住處去。
武曇還懊惱的要命,不過他們來先走了,她又自欺欺人了一下,就也很快鎮定了下來,帶著藍釉也進了園子。
坐下喝了杯茶,蕭樾就和青瓷一道回來了。
武曇屋子的門沒關,蕭樾腳下直接轉了個方向,進了這屋子。
武曇心裡還是埋怨她,但是當著丫頭們的面又不能說什麼,就只能儘量偽裝成若無其事。
蕭樾在她對面坐下,自己拿了杯子倒水。
武曇就轉移注意力,挑眉問青瓷:“讓你打聽的事打聽到了?”
“是!”青瓷點頭,神色略顯鄭重,“是魯國公府的何大小姐!”
武曇聞言,頗有幾分意外,茶也不喝了:“怎麼會是她?我記得上午那會兒她也在鳳鳴宮,中午才出的宮不是?”
前後不過個把時辰,怎麼會馬上又第二次進宮?
尤其是趕在何皇后出事了的這個當口上,由不得武曇不重視。
青瓷也是有點費解:“說是魯國公府的老夫人關心皇后,特意又遣了何大小姐進宮伴駕給皇后侍疾的,因為是準備在鳳鳴宮多住一陣子的,所以國公府的馬車就沒在宮外等,直接就回去了。”
武曇轉頭去看蕭樾。
蕭樾這才開口:“宮裡答應了?”
“嗯!”青瓷點頭,“因為皇后娘娘剛被禁足,奴婢也怕是魯國公府一廂情願,就刻意在宮門附近多留了會兒,人進去了就沒再出來,後來奴婢就跟旁敲側擊的跟侍衛打聽了,說是燕皇陛下沒管,皇后做主把人留下了。”
武曇一時沒有馬上接茬,忍不住的抿唇沉思。
若在平時,皇后得勢時,別說她身體不適,就是尋常時候,高興了想接孃家的姑娘進宮小住也不算什麼。
問題是——
現在何皇后和皇帝明顯剛鬧掰,這種敏感時期,她應該儘量不要節外生枝才對!
蕭樾問了那句話之後,就沒再做聲,顯然也在思忖。
武曇等不及的問他:“你說是我多心了麼?這……會是個什麼圈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