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慶幸不已,早就顧不得其她,連忙叩頭。
胡貴妃揮手打發了她,槐雲還一臉的不知所措。
藍釉跟到門口去看了眼,確定她人已經走了,就又匆忙的折了回來。
沉櫻開門見山:“是武曇叫你來的?她發現了什麼?”
旁邊的胡貴妃雲裡霧裡的跟著聽。
藍釉道:“我家主子懷疑這宮女兩次試圖給她下藥,現在她假裝中計……主子說請貴妃娘娘和公主稍安勿躁,她那邊沒事,但是這件事必有後招,請你們先不要打草驚蛇,讓對方把招都出完。”
“下藥?”沉櫻一驚,蹭的就站了起來,忍不住的憂慮,“武曇真的沒事?所以……那些人今天是盯上她了?”
藍釉看了胡貴妃一眼,點頭:“她們放任公主和貴妃娘娘待在一起敘話卻把我們主子單獨引開了,必然不是衝著您二位的。”
胡貴妃聽到這裡,已經有種膽戰心驚之感:“你是說有人刻意把寧國公主還有武家小姐引到本宮這裡來,並且意圖在鳳寰宮裡下毒手?”
不管人到底是不是她下令請來的,可一旦在她這出了事,她都絕對脫不了干係。
藍釉一看她就不像是那種能沉得住氣的人,連忙就安撫;“貴妃娘娘安心,我家主子已經脫身了,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意欲何為,不會給您惹麻煩的。”
胡貴妃可信不過她一個婢女的話,還有猶豫。
沉櫻見狀,就出面遊說:“武曇有分寸的,有人要把手腳坐在您這宮裡,想必也有針對貴妃娘娘您的意思,娘娘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做的,還有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吧?”
誰做的?無非就是何皇后那些人罷了,還能有誰!
胡貴妃捏著手裡帕子,心裡一陣一陣的氣急,最後也只能點頭應允了。
“那奴婢出去看看,回頭等聽見動靜了,您二位再出來。”藍釉又屈膝福了福,就閃身出了門。
彩雲在胡貴妃面前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有驚無險的避過去之後,就越是心急和心虛,回到前面的院子裡,不敢擅離,就在門口附近來回轉圈。
藍釉躲在暗處盯著她,正在琢磨看她這樣子似乎跟那個小太監一樣,也像是在等什麼人的樣子,大門口那邊就有了動靜。
太子的儀仗行到,緩慢的停了下來。
彩雲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奴婢見過太子殿下,殿下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
燕霖從輦車上下來,左右看了眼,沒看見等在外面的轎子之類,不禁皺眉:“不是說寧國公主來了母妃這裡麼?”
彩雲提前已經把前院的人都想辦法支開了,她也豁出去了,面上擠出個笑容,一邊埋頭引著燕霖往裡走,一邊道:“寧國公主在呢,不過公主方才喝茶的時候弄髒了衣裳,這會兒正在娘娘的寢殿裡更衣。太子殿下先去偏殿稍後片刻吧,奴婢替您過去看看,若是她們那邊拾掇好了,再去請您。”
燕霖一進鳳寰宮這院子就覺得過分冷清了,現在聽了她這話的第一反應也是——
警覺。
他略遲疑了一下,腳步就頓住了。
彩雲心一橫,忽的伸手將燕霖往右邊的小院裡一推,同時衝著對面左邊的院子大喊:“什麼人?有刺客!有個人影躥進進去了!”
許暢的第一反應是閃身跟進了那院子裡,把燕霖護在了身後,而他身後的其他侍衛則是順著彩雲指引一股腦往對面的院子裡衝。
彩雲假意護燕霖,也跟著躲進那院子裡,趁亂掏出火摺子。
這院子裡植了一大片竹林,她事先在門內兩邊都堆了不少掃下來的枯葉,順手甩了火摺子,火苗猛地就躥了起來,又因為葉子不是全乾的,帶起濃煙滾滾,瞬間遮擋了視線。
“著火了!”混亂中,她又大聲的叫喊。
許暢一心護主,再被她在面前一攪和,就本能的護著燕霖直往院子更裡邊退。
外面又有三個侍衛衝過濃煙闖進來,一邊護燕霖一邊試圖滅火。
卻奈何他們赤手空拳,再加上火苗蔓延,很快就燒到了兩邊的竹林,火勢越發兇猛,濃煙也更大了。
眾人被嗆的視物不清,又直咳嗽。
這樣一來,避無可避,彩雲就更得了機會,一邊拿袖子揮著煙霧一邊道:“這濃煙嗆人,殿下還是先進屋子裡避一避吧,這裡沒水井,咱們得等外面的人來救火。”
燕霖的身體不好,許暢是不敢讓他在這樣濃煙滾滾的場合之下待著的,聞言就二話不說的護著他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