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責問之詞都到了嘴邊了,被他這一噎,頓時一口氣哽在了胸口,撞得他胸口生疼。
蕭樾面上的笑容,雖然只流於表面而未到眼底,但是這個表情展現在他俊美又年輕的面容上,也實在是太刺眼了。
皇帝只覺得一口氣在胸中亂撞,咬咬牙,忍了又忍方才能叫自己可以正常聲:“以前朕傳你進宮一趟你都推三阻四的,今天居然會主動進宮,這真是稀奇了!”
蕭樾並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只是四兩撥千斤的悠然一笑,站直了身子道:“本來不想來的,可是臣弟買通了定遠侯府的下人,聽說定遠侯府給武老夫人的信件今兒個一早送到,既然臣弟的好事將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嘛,這時候推己及人,也該是關心一下侄女兒,也順帶著幫皇兄和母后分憂了!”
武勳的摺子進宮,是陶任之散的訊息,又經周太后那邊做渠道遞送給他的,而皇帝自己這邊卻是捂得嚴嚴實實的。
蕭樾自然不可能讓他起疑,想著武勳給家裡的訊息應該也是同步送到的,就乾脆拐了個彎。
皇帝聽了這話,就又是胸中一悶,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他緊盯著蕭樾的面孔,幾乎忍不住的想作,卻藉著最後的一點理智遮掩,還是咬牙揮揮手:“你們都出去,朕和晟王單獨有話說!”
陶任之立刻揮揮手,把隨行的宮女太監都趕了出去,他自己在最後關了門,然後低著頭,本分的立在那。
皇帝上前一步,怒氣衝衝的剛要作。
蕭樾卻一撩袍角,又坐回了椅子上,臉上笑容消失不見,只是目色冷凝的看著他,當場難:“今天這一局,陛下準備怎麼算了利息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