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自唇齒間溢位……雖然說出來的是一件很可能生死攸關的大事,可是聲音入耳,武曇卻覺得自己可能是受了他的蠱惑。
她咬了下嘴唇,想了想,然後攀在他肩頭的雙手就移上來,捧著他的臉頰將他的面孔推離自己一些,讓自己能夠看清楚他的整張臉。
她的表情認真,眉目之間又帶著生動的神采,一字一句很慎重的問他:“你保證,不連累我父兄和祖母?”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的事——
蕭樾對她畢竟是不錯的,其實就算是刀山火海,好像其實也沒那麼可怕的。
蕭樾略一點頭:“嗯!本王保證,我們倆事,不累及你的家人,不過最近陛下人在病中,只會越來越偏激,難免還會有波折生。今天早上那樣的事……你真的沒被嚇著麼?”
皇帝還需要武勳,也還需要武家替他守住南方的門戶,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不去逼武勳出面阻止武曇,反而是走極端,對武曇下了黑手。
所以,武曇要的承諾,他能給,也不怕日後她指責他出爾反爾。
武曇聽了他的保證,眉目之間就又瞬間染上了明媚的神情來。
她沒說話,只是雙手又蹭過去,重新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趴在了他懷裡。
毫不掩飾的一個擁抱,給出的就是她的態度。
蕭樾本來是因為皇帝的事頗為憂心,此刻她這般依賴又柔軟的擁抱之下,他心裡所有去這不平的情緒好像也都跟著熨帖了起來。
他雙臂攬著她,片刻之後又偏頭吻了吻她的鬢角,囑咐道:“別怕!就這一兩天,你可能要受些束縛,等咱們離京了就好了。”
其實得罪了皇帝,就算他們跑到天邊去,又能好到哪兒去?
不過事情橫豎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武曇反正不是個願意鑽牛角尖的人,他們兩個人的事蕭樾都願意承擔,而他又保證了不會連累她的家人……那她還想那麼多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做什麼?
信任他就好了嘛!
“嗯!”所以,武曇幾乎是想都沒想的,直接就點了頭。
雖然還在夏日裡,但是夜深之後,風也是有些涼意的,武曇身上又穿的單薄,兩人抱在一起靠了會兒,蕭樾就把她抱回了屋子裡。
晚飯前面武曇自己已經吃過了,青瓷又喊人傳了一遍膳,蕭樾一個人吃了些,其間武曇就跑到他隔壁的書房裡去多寶格上淘寶貝去了。
蕭樾辦正事一般都在前院的書房,這院子裡的書房其實就是個擺設,不常用,但該有的東西還是齊全的。
武曇因為白天洗了澡,晚上就沒再沐浴,她從隔壁回來的時候就看岑管家爭帶著人往這屋裡來送洗澡水。
武曇本來還有點不自在,畢竟大半夜的在蕭樾的屋子裡遇到他……還是有點尷尬的。
“二小姐!”岑管家卻很鎮定,拱手行了禮。
蕭樾正從裡屋的櫃子裡拿了套中衣走出來,見狀只道:“晚上不用再過來收拾了,休息去吧!”
“是!小的告退!”岑管家應諾,目不斜視的轉身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軍營裡養成的習慣,蕭樾身邊好像不喜歡用婢女服侍,這時候連青瓷都不在屋子裡了。
蕭樾拿著衣物往屏風後面走,轉頭見武曇還站在門口剛進門的地方,就衝她挑了挑眉:“愣著幹什麼?你不服侍本王沐浴?”
武曇一聽,臉色就變了,看著他站在燈影下的高大的身軀……下一刻就梗著脖子一臉正氣的說道:“我不會!”
說完,就從桌子另一邊繞開他,小跑著回了內室,踹掉鞋子爬上了床。
蕭樾只看了她一眼,倒是真沒指望她什麼,自己去了屏風後面洗澡。
今天他跟皇帝已經等於徹底撕破臉皮了,皇帝絕對不會敢把干休,眼前的事情有些棘手,他泡在浴桶裡想事情,這麼一愣神,等想起來的時候水已經有點冷了,於是趕緊起身出來,等擦著頭從屏風後面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帳子裡看了眼,本以為武曇應該是睡了,不想她居然還沒躺下,床頭的小几上放了盞宮燈,她正半側身對著這邊,跪坐在那裡,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蕭樾狐疑的走過去,站在床邊側目一看,臉上表情就瞬時一僵。
她手裡拿著藏青色的線團聚精會神的在埋頭鼓搗,手邊的被子上還放著個暗紅色形狀很有點歪七扭八的已經打好的絡子——
那次他去定遠侯府順手撿回來,扔在隔壁書房的抽屜裡了。
蕭樾沒想到她會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