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提前沒跟王爺說。”
雖然她沒當面打招呼,但是這麼大的事,燕北和雷鳴都會來稟報,他沒出面阻止就說明是默許的。
現在武曇給他說,不過就是事後做個交代罷了。
蕭樾這會兒心情正好,就也側目對上她的視線,隨口道:“為什麼?”
武曇繞了一圈髮絲在指尖上,撇撇嘴道:“雷鳴塊頭雖然大,但有時候看著還是傻笨傻笨的,我覺得還是燕北機靈點……”
剛走到門口準備進來稟報車馬情況的雷鳴只能又默默的退了,同時心裡就開始納悶檢討了——
燕北比他更機靈麼?就單從知情識趣這一點上,燕北那塊木頭就比他差一大截好麼?
武家這小祖宗,眼神還真不咋地!
不!也不是!她抱王爺大腿就抱的蠻準的……
所以,這是因人而異?是他自己太挫,讓小祖宗都沒興趣深入觀察一下發現他內在的優秀品質?
橫豎雷鳴是沒臉再進去了,過去找了青瓷,讓青瓷代為稟報。
因為曾文德失蹤的事一旦被武勳發現,他必然要封城搜人的,這個地方確實不能待下去了,保險起見,蕭樾也打算今天就過境離開。
聽說車馬都備好了,當即就帶上武曇上路。
要過境去南梁,只能從元洲城內走一遭,彼時已經過午,時間很是緊迫,他就連吃飯的時間都趕不及留給武曇就直接出發了。
好在是緊趕慢趕,趕在關城門之前還是剛好趕得及過關。
南境這邊因為常年戰事,對出入境的商旅和百姓就查的格外嚴,不僅路引什麼的卡的嚴,而且從南邊過來的,不管是普通的百姓還是做生意的客商,統統不準在元洲城內滯留,必須穿城而過,直接離開,以免是南梁方面派來的奸細,暴露了城內狀況和城防佈署。
蕭樾要弄個正經路引和通關文牒完全不在話下,再加上還有女眷隨行,扮做了過路的客商,混出城去也沒費什麼波折。
只是因為動身的晚了,當夜又不想在剛城外的野外留宿,夜裡就也沒停,直接連夜趕路南下。
武曇這一趟跟著他出遠門卻走的比上一次踏實多了,雖然她大哥那裡的情況不容樂觀,但因為提前都防範和佈署好了,她居然也不十分操心了……
大胤駐軍這邊,曾文德離營的事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被發現。
因為他本身就是要離營躲避的,事先只有武勳和陸之訓知道,提前也來不及給武青鈺打招呼,所以他人沒過去,武青鈺是半點不知情,而等到武勳這邊想找他,又已經是次日的事了。
當然,這還都是後話,就在當夜,軍營駐地之內就起了一件大事,險些翻了天。
是夜二更,武青林巡營完畢,帶著木松往回走。
行至僻靜處,木松確定左右無人,就往武青林身側湊了兩步,低聲道:“世子,您確定他今晚一定會動手嗎?眼下曾文德不在營中,他缺了最有利的幫手……而且他都已經疑心您是在懷疑他了,至於這麼沉不住氣麼?”
武青林面容冷峻,聞言便是不屑的冷嗤一聲,肯定道:“他會的。不為別的,就衝著我已經開始懷疑他這一點,他就斷然忍不住的,未眠夜長夢多,就是今晚……他一定會出手的。”
木松雖然對自家世子絕對的信服,但是想到世子對今夜之事的安排,終究還是心下難安,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的提醒道:“可是您安排的那事兒……終究是太冒險了些,萬一中間出現半點偏差,我怕是……晟王爺的那些人,萬一落到侯爺手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武青林的計劃沒問題,但他此時最擔心的也是這一點。
蕭樾看在武曇的面子上好心借了人手給他防身,萬一這些人在他手上有個閃失,他也交代不過去。
可是今晚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算不能要了武勳的命,只要這個機會利用得當,也夠對方好好喝一壺,甚至是大出血一番了……
這樣的好時機,他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從眼前溜走。
聽木松再提起,武青林也不免有些遲疑。
回到帳篷,他洗了把臉,想了想,還是又出來,進了後面的小帳篷。
那帳篷原是木松住的,平時他帳篷外面值夜的親衛有時候太累了,木松也跟他們換崗個把時辰,讓他們過去休息。
今夜那帳篷裡住的是兩個人,一個是木松,一個是才剛進營的葛老六。
武青林掀開氈門進了帳子,片刻之後,木松出來,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