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想親自出手去動武勳,自然也是因為武曇。
再怎麼說,武勳和武曇之間也是親父女,彼此之間有切不斷的血脈關聯。
那位二小姐,平時是看著心寬又胡鬧了些,可是她卻和武家的其他人一樣,一直都將武氏一門的榮耀看得很重,也將她的父兄祖母看得很重。
現在蕭樾雖是在極力的避免親自和武勳交手,可是誠如他所言——
以武青林現在的能力和資歷,他未必就是武勳的對手了。
思及此處,雷鳴又不免憂慮起來:“既然主子覺得武世子未必是武勳的對手,那恐怕最後還是得您親自出手,到時候二小姐那裡……”
怎麼交代?
蕭樾聞言,卻只是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她大約只是特別的需要一個人來依靠了。”他說,“本王原以為她對武勳的父女感情很深,不容撼動,但事實上,好像也不過如此。尤其……只要有武青林在,一個從小就跟她接觸不多的父親,還是個包藏禍心的父親,以她那性子,應該是不會太耿耿於懷了。”
他承認他有在武曇的身上用心機,在根據她的喜惡,斟酌下手的輕重,想要在達成自己預期的目的之前,也儘量的不要再讓她對他反感防備。
可是——
武勳是個禍害,不鋤不行!
所以,他只要保住武青林就好!
前世的時候,他一直覺得她對她那個父親有十成十的感情,並且十分的信任和依賴,所以,明明是那麼聰慧的一個女子,偏偏就被欺騙得那麼慘。
而現在,頻繁的接觸之下才慢慢看清楚——
武曇未必就是真的那麼信任和依賴武勳,而是自幼就在家族庇廕之下長大的女孩子,她的內心即使再強大,也依然有柔軟和虛弱的一面,需要有一個人,或是一種信念去支撐。
可是那時候,她一直依賴的兄長辭世,寵愛她的祖母又隨之撒手人寰,也許她是把武勳當成了救命的稻草,把她對兄長以及祖母的所有的依賴和感情都頃刻間轉移到了最後的一個血親身上。
如果換做是在現在,給她一點蛛絲馬跡,她未必就不能抽絲剝繭的找出武勳的真面目。
可是那個時候的武曇,人生突逢鉅變,她最在乎的兩個人都不在了,她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以至於心灰意冷,大約是真有點自我放逐的意思,才會那般盲目,也疲於再去深究武勳和孟氏這些人身上露出的漏洞和蛛絲馬跡了吧。
她不爭寵,不奪權!不是真的懦弱無能或者淡泊到了那般地步,而是那時候已經沒有人需要她透過爭權奪利去維護了。
她看似堅強,看似勇敢,看似無所畏懼……
實際上,這個女孩兒,是一株特別柔弱的菟絲花才對。
要有一個人,可以讓她毫無防備的去信任,可以讓她肆無忌憚的去依賴,她才能遵從本心,以最美麗最純粹的方式去綻放。
所以現在在蕭樾看來,她依賴武青林和看中武青林,都是件好事!
至少這樣,在武勳的面具被撕掉的時候,能相對的減輕對她的打擊!
可是——
但就武勳出手暗殺武青林,和默許孟氏對她下手的這兩件事,日後曝光,怕也是夠她受的了。
蕭樾隱隱的又嘆了口氣。
雷鳴見他如此,心裡的一根弦就一直緊繃著,想到現在眼前的局面又不免憂慮,“不過主子,昨天東宮喜宴上的事情之後,陛下應該還是會竭力阻止您跟定遠侯府聯姻的,想必馬上就會去信暗示定遠侯了,他畢竟是二小姐的父親,如果他強勢插手,那到時候……”
他是不知道昨天蕭樾和武曇之間說的悄悄話,只覺得這個父女的身份在上面壓著,武曇是脫不開武勳的掌心的。
蕭樾聞言,卻是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篤定的道:“這一次蕭植的如意算盤是必然大空的,你放心,對於本王和武曇的事,武勳現在是絕對樂見其成的。蕭植去信,也不可能直接明令禁止,讓他否掉本王提親,而他……現在就只會裝傻充愣,順勢應承下來這門親事的。”
雷鳴聽得糊塗:“他不怕得罪陛下嗎?”
“他原本制定的計劃已經全盤打亂了,他自己的么女是個什麼貨色他自己會不知道嗎?既然那條路未必走得通了……”蕭樾涼涼道,想起前世種種,語氣中就總帶著幾分冷意和譏誚,“現在把武曇送到本王的身邊來,他絕對樂見其成!”
利用武家女兒做棋子,挑起皇室內部的爭端,本來武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