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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蕭樾,你騙我?!

燕霖站在原地,並沒有馬上離開,盯著蕭樾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許暢不解:“殿下,是晟王方才又與您說了些什麼嗎?您這是……”

燕霖的思緒被打斷,這才自遠處收回目光。

他沉吟了片刻,忽又抬頭看向了許暢道:“去打聽一下徐穆這幾日都在做什麼。”

頓了一下,又補充:“儘量詳盡些。”

“徐國相?”許暢沒想到他會突然又提到這個人,“陛下降旨斥責了他,據說他抑鬱成疾,病下了。”

“是麼?”燕霖對這樣的訊息也完全的無動於衷,只又囑咐了一遍,“再去探聽一遍他府上的訊息,包括這幾日他都在做什麼,事無鉅細,本宮都要知道。”

徐穆本來以為聯合到了胡貴妃,就有了和魏王府和何皇后分庭抗禮的資本,現在他栽了跟頭把自己的本錢輸了個精光……

消沉是一定的,可同時這個人也是野心勃勃的,並且暗中隱忍籌謀了這麼多年,按理說,這樣的人是不會一次打擊就徹底放棄的。

現在,想要說動魯國公府放棄掉何皇后和燕廷襄……

徐穆就是最好的說客。

魯國公都被謀殺了唯一的嫡女了,如果連這樣的仇恨都不足以讓他和何皇后反目,那就得叫他看到更多的好處。

徐穆手裡也有自己的人脈和資本,這也是個隱患,他卻有和魯國公府合作的希望。

至於挑撥魯國公和魏王府反目的理由則是現成的,因為燕霖已經察覺,最近何皇后做的很多事都是燕廷襄在背後鼓動和教唆的。

魯國公可以不記恨何皇后謀殺和利用了他的女兒,多少也是因為他們同出一門,但如果知道事情都是燕廷襄安排和指使的——

他卻未必能容忍讓自己在殺女仇人的腳下臣服和叩拜。

現在可以利用的是——

徐穆暗中和魏王府較勁多年,互相水火不容,他會願意看著魏王府倒黴的。

但關鍵是,要怎麼才能讓徐穆覺得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樣他才可能順著提示去拆魏王府的臺,暫時拖住魯國公府。

這邊蕭樾款步進了天牢,牢頭因為提前得了許暢的吩咐,對他就格外的殷勤和客氣。

魏王世子妃和風七都是得了皇帝“特殊”關照的人,被安排在最靠裡十分僻靜的牢房裡,並且為了防止串供,兩人一個人一個四面石牆的單間。

裡面什麼也沒有,只一堆破稻草。

風七雖然出身不好,但自從跟了風大夫以後也沒吃過苦,這樣的環境簡直讓她難以忍受。

被關進來的這幾天她都格外焦慮,一定要到實在熬不住了才會在那堆散發著糜爛氣息的破稻草上眯一會兒,而絕大多數時候她都是眉頭的蒼蠅似的在不大的牢房裡不住的來回轉圈。

她甚至想了幾百次替自己開脫的說辭,可是幾天過去了,卻居然完全沒人想要再提審她。

漸漸地,她就變得越來越焦慮,每天面對著三面牆壁的牢房,有時候窒悶的幾乎要發瘋。

這天她依舊是遊魂一樣不住的在牢房裡晃盪,外面空蕩蕩的過道上卻傳來了腳步聲,不似平時拖拽犯人的那種急躁粗魯的聲響,反而是從容有序,很穩健的步伐。

不管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風七都感知到了來人的不同尋常,心裡莫名的燃起一線希望,猛地撲到門口,抓住欄杆瞪著眼睛盯著外面張望。

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漫長。

那腳步聲慢慢地逼近,一步,又一步。

直至最後,寶藍色的袍角晃過眼前。

她錯愕的再一抬頭,那張她記憶裡高貴如神祗般的臉孔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冰冷又逼仄的牢房裡。

風七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鼻子發酸。

她眼眶通紅,脫口就喚了聲:“王爺!”

這是一間單獨的石室,用鐵質的欄杆分成兩邊,裡面一側是牢房,外面一側則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那牢頭四下裡看了眼,連忙說道:“小的去搬把椅子給王爺坐。”

蕭樾只帶了尉遲遠一個人進來,聞言直接一抬手:“不用,本王說兩句話就走,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是!”那老頭也不強求,不過卻是很有眼力勁的趕緊就退了出去,“那小的去外面等著。”

說完,就半點也不好奇的快步走了出去。

蕭樾和風七隔著鐵欄杆站著,一個狼狽有迫切,一個卻是冷情又岑貴,反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