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找個機會還是代為轉交給他吧。”
他手裡拿著的,是和早幾天的接風宴上何皇后拿出來的那塊玉佩一樣的玉佩,只不過相對而言,這一塊上面配的穗子更新一些,但也不是新換的,應該也是有些時日的舊物了。
武曇沒接。
但她知道燕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燕霖也不著急,就當面等著她的反應。
武曇盯著那玉佩看了半晌,最後還是重新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反問道:“你為什麼不親自給他?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不是更好?要我傳話的話,我可不保證面面俱到,能把太子殿下想說的話都說了。”
燕霖眸中掠過一絲無奈的苦澀。
他說:“不需要傳話,只要二小姐能將此物轉交,本宮就承你這份情了。”
武曇又睨了那玉佩一眼,還是沒接。
燕霖就又放低了身段繼續解釋:“二小姐慧眼獨具,想必也不糊塗,他來了北燕這些天都一直沒什麼進一步的動作,這就說明他其實是不願意跟我們這些人扯上關係的,本宮好像也沒什麼身份和立場去當面尋他,並且……我也不想讓他誤會成是我要逼迫他什麼。二小姐是晟王身邊唯一能與他說得上話的人了,就當是本宮討個便宜賣個乖,借二小姐的面子一用吧,你代為轉交的,他總要顧及幾分。”
燕北壓根就沒有認祖歸宗的打算,就算之前他主動出手殺了唐嬤嬤,似乎也僅僅只是針對徐穆和胡貴妃的報復,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了。
燕霖沒有拐彎抹角,反而把話說的很明白。
武曇又再斟酌了一下,方才將那玉佩拿過來,捏在手裡反覆把玩了幾次,才有些不太確定的道:“那萬一我給他也不收呢?”
燕霖笑道;“本宮既然求到了二小姐面前,自然就是賴上你了……”
頓了一下,又補充:“這對他來說,沒什麼損失,而且也不是件壞事。”
“也是!”武曇想了想,終於是將東西塞進了袖子裡,“那我試試吧。”
“多謝!”燕霖臉上微微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
他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說完就轉頭看了眼天色道:“天色還早,就不再耽擱二小姐的時間了,本宮告辭。”
武曇頷首,側身給他讓路。
燕霖舉步前行。
他這剛出了門,武曇卻又想起了什麼,忙又叫住了他道:“對了太子殿下,借問一句,昨日宮中諸事燕皇陛下查問的如何了?”
燕霖頓住了腳步回頭,抿抿唇道:“明面上是寧嬤嬤頂下了所有的罪名,結果就是父皇借管束不周為由奪了母后的冊寶和鳳印,將其圈禁鳳鳴宮思過了。”
寧嬤嬤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她個人的主意,揹著何皇后安排的,並且這些事也確實都是她直接出面做的……
她們主僕兩個咬緊了牙關,皇帝也無可奈何。
只不過何皇后這回一次算計了他的兩個兒子,皇帝已然忍無可忍,雖沒有證據將她作為直接的兇手定罪,但是想要治罪,用連坐的罪名就可以讓何皇后吃不消了。
武曇對這樣的結果也大致滿意,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送走了燕霖之後,她就回了房,昨晚一夜沒睡,確實有點熬不住了,就上床補覺去了。
武曇這一覺睡得很熟,蕭樾那邊卻只眯了個把時辰,養了養精神就起身了。
他穿了衣裳出門。
燕北也在補眠,守在院子外面聽吩咐的是尉遲遠。
見他出來,尉遲遠很有些意外,連忙就迎上來:“王爺怎麼這就起身了?有什麼事吩咐屬下去辦就好。”
“這件事你辦不了,本王要親自去一趟。”蕭樾道,說著就大步往外走,“命人備馬備車,再遞封帖子進宮去給北燕太子,本王要馬上跟他見個面。”
他的精神看著還好,但顯然,昨天被人暗算之後的脾氣可不大好。
尉遲遠半點不敢忤逆,連忙就下去辦了。
蕭樾沒讓叫燕北,喊了曲林隨行,也沒大張旗鼓,只帶了自己的一隊親衛跟隨就出了茗湘苑。
他奔的是皇宮方向,不過卻沒進宮,而是等在了皇宮宮殿群外圍連著的一座守衛森嚴的古樸冰冷的建築前面。
在馬車裡繼續閉目養神了一刻鐘左右,燕霖才帶著人匆匆趕到。
蕭樾從馬車上下來,直接也沒廢話:“借太子殿下的面子用用,本王要見風七一面。”
皇帝拿風七和魏王世子妃下獄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