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然後又囑咐:“沉櫻那裡你去跟她打個招呼,告知她實情即可,對外就說本王禁了武曇的活動,不准她再出去走動了,你跟藍釉兩個偶爾上街買些點心小玩意兒什麼的,露露面就行。”
燕廷襄那人陰損的很,何皇后等於是栽進去了,不出所料的話,風七那裡就這一兩天也會有動靜,到時候她死咬之下,最輕也是把主謀定成魏王世子妃才能了結此事,可就算是魏王府棄車保帥,魏王世子妃可是燕廷襄的生母……
事情輪番的起來,燕廷襄受到這樣一波接著一波的打擊,這種情況下,很難保證他不會鋌而走險。
何況——
他都已經對武曇下過一次手了。
正好這就是個契機,現在蕭樾下令限制武曇的行動,燕廷襄八成也只會當成他是被前天晚上的事嚇到了,投鼠忌器。
青瓷還想說什麼,可終究現在坐在她面前的是蕭樾而非武曇……
她不敢再逾矩,就應諾退了下去。
房門關上,蕭樾將手裡的信件隨手丟回桌子上,然後就仰面靠在了椅背上,仍是覺得心煩意亂。
尉遲遠的人暗中跟隨,一直到確認燕北一行順利出了城門才回來覆命。
彼時沉櫻過來了一趟剛走,蕭樾的事她管不了,青瓷過去說武曇和蕭樾吵架鬧了脾氣,非要回去,蕭樾拗不過就讓她先走了。
沉櫻是覺得這麼遠的路,蕭樾放了她一個人回去太兒戲了,本來想來問問到底什麼事,好歹也勸著讓蕭樾把人追回來,可是蕭樾三言兩語就不耐煩了,她就也不好再打聽,只能是先回了。
尉遲遠進來的時候,蕭樾卻是什麼都沒幹,正站在窗前盯著空蕩蕩的院子出神。
“二小姐他們已經出城了。”尉遲遠如實稟報,說著就終還是覺得汗顏,又跪了下去請罪,“王爺,都是屬下等人的疏忽,這才讓二小姐……”
蕭樾面上表情很平靜,並沒有因為武曇的事遷怒過任何人,可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讓尉遲遠這些人覺得不對勁
那二小姐就是王爺的心尖子,現在因為他們這群蠢貨的疏忽搞到決裂的地步——
照王爺的脾氣,不應該就這麼和風細雨默不作聲的。
尉遲遠在等一場暴風雨,可話沒說完就已經被蕭樾打斷了:“去遞封帖子,請北燕太子過來說話。”
尉遲遠驟然抬頭看向他。
蕭樾自己就是決口不再提起武曇的事,做下屬的也不好這麼不知趣,尉遲遠就算攢了一肚子的話也只能生嚥下去:“是!”
這一來一去往宮裡去傳遞訊息需要時間,等燕霖過來已經是差不多兩個時辰之後了。
蕭樾正坐在暖閣裡看公文,聽見稟報,一邊叫人請了他進來,一邊起身從案後繞出來。
燕霖舉步進來。
因為他進院子的時候,武曇那邊房間的門大開著,裡邊就只有兩個丫頭在整理東西,他還以為那小丫頭在蕭樾這,本來還想別不是自己過來的不是時候,進門之後左右一看,沒看見人就隨口問了句:“武二小姐呢?前天晚上宮裡的事實在是抱歉的很,父皇今日又提起,特意讓人去庫房裡尋了些小玩意兒讓本宮轉交二小姐,多少算是一點心意吧。”
蕭樾朝他看過去。
燕霖就招招手。
外面七八個宮女手捧著托盤和錦盒進了院子。
蕭樾側目示意尉遲遠:“送武曇屋子裡去。”
“是!”尉遲遠把人帶到隔壁,青瓷兩人接了東西,許暢就帶著宮婢們退下了。
“你也出去吧。”蕭樾給尉遲遠遞了個眼色,然後轉身引著燕霖在旁邊的椅子上落座。
待到燕霖坐下,端起茶碗要喝茶的時候他才開門見山的說道:“武曇……本王先打發她回去了。”
燕霖手下正在攏著茶葉的動作不由的一頓,這次是真的意外,不由的就抬頭看向他。
蕭樾手裡也端著茶碗,沒抬頭,繼續有條不紊的慢慢說道:“眼下多事之秋,她在這裡不是很妥當,本王就讓燕北先護送她回去了。”
什麼?燕北也走了?!
這一次,燕霖就直接忍不住當面失態,手下碗蓋擦過茶碗的邊緣發出一聲突兀的聲響。
但隨後他就冷靜下來,只是表情還有幾分僵硬,有半天沒回過神來。
蕭樾也不跟他浪費時間,緊跟著又繼續說道:“本王不想節外生枝,所以這兩件事得太子殿下配合我暫且隱瞞。不過麼……既然他們兩人離開了,就不要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