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索性也不管了,只衝這燕北喊:“殺了他!”
青瓷雖然也能上去追人,甚至於青瓷的身手還遠在燕北之上,但是纏鬥太費時費力,她記得——
燕北手臂上綁著袖箭。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在那人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而緩了一下動作的同時,燕北已經一揚手,射出袖箭。
手法和力道都精準無比,正中那人咽喉。
那人甚至都沒來的及喊一聲,就瞪著眼緩慢的倒了下去。
“叫聲是從那邊傳來的,快去看!”遠處的那隊儀仗不出意外的被驚動,有人扯著嗓子喊。
燕北的目色一寒,難得的,臉上也多了明顯的惱意。
武曇一把將他從門內拽出來,不由分說就著他剛發射完袖箭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臂飛快的解下他綁在胳膊上的暗器,一邊道:“袖箭借我,你們快走!”
燕北和追上來的青瓷都是一驚。
青瓷驚呼:“主子!”
燕北明知道這個陷阱是衝著他的,哪能自己跑了把武曇留在這個是非之所?剛要拒絕,武曇已經又大力推了他一把,果斷道:“他們要嫁禍的是你,咱們倆之間的差別大了去了,我能脫身,趕緊走,別連累我!”
燕北也是相當聰明的。
對方既然是要嫁禍給他,就必然會留下足以指證他的證據在現場,畢竟沒人親眼目睹他殺人的現場,口說無憑,就算在這門口堵住了他,裡面也得有過硬的證據。
而這個證據——
未必能適用於武曇身上。
雖然把武曇丟在這,他心裡本能的排斥,可是這樣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多耽誤一刻就多一刻的麻煩。
燕北索性心一橫,拽了青瓷就走:“二小姐小心!”
他們兩個都是練家子,在無人阻攔的情況下,脫個身,完全不在話下。
武曇壓根沒心思管他們,已經低頭挽起袖子,飛快的將袖箭綁好。
就這麼一來一去的工夫,另一邊的小路上已經有人提著燈籠跑了過來,一眼看見站在門口的她,來人還是分外警覺,狐疑道:“剛才是你在尖叫?”
因為武曇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他自然一眼就被武曇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盯著武曇謹慎的一步步往前走,冷不丁絆到腳下的屍首,一個踉蹌,再低頭一看——
一個穿著太監服的人倒在那裡,雙目圓瞪,喉嚨處還插著一支小巧的袖箭,夜色下樣子分外恐怖。
他人被嚇得不輕,燈籠瞬間落在地上,臉色慘變:“這……這……”
武曇這時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不是我叫的,我就是剛好從附近路過,聽見尖叫聲過來看看,就看見這個人從這園子裡跑出來,他拿著弓箭想射我,我一害怕就先還了手……”
話當然是謊話,她也不在乎對方信不信,因為後面那抱廈裡必定還有狀況,沒親眼確認現場,現在說什麼都白搭。
而彷彿是為了配合她所說的這番話,突然之間,後面那抱廈裡就傳出女子驚慌失措的痛哭哀嚎聲:“救命!來人!殺人啦……”
較之於前面那一聲慘叫,這回語調就更是淒厲和激昂。
站在武曇前面的那人一個激靈,下一刻就什麼顧不得的撥開武曇往抱廈裡跑。
武曇當然不能“畏罪潛逃”,也轉身拎著裙角跟著他往裡跑。
抱廈之內,一個宮女模樣的人正抱著另一個華服的女子哭嚎。
倒在她懷裡的姑娘,臉色慘白,雙目圓凳,胸口還插著一柄長劍,顯然是死透了。
武曇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蠻眼熟,還在回憶是在哪裡見過,那個先跑進來的侍衛已經臉色慘變的驚呼道:“何大小姐?”
------題外話------
本來只想補一個兩千字的小章,寫著寫著就停不下來了,於是又是個大章節……
【驕傲臉】快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