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得想辦法保下國公府啊,姑母那邊眼見著是不頂用了,如若連國公府都被絆倒了,那麼我們……我們……”
說著,就神色驚慌的目光四下亂瞟。
蕭昀這一晚上下來窩了一肚子火,此刻看她這不中用的模樣就更心煩了。
他深一口氣,勉強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道:“明日開始,你對外稱病,暫時不要出寢宮了,等過幾日就送個信去姜家,叫人過來看看,順便商量個對策吧。”
姜皇后剛出事,他不能公然和國公府來往密切,否則皇帝正在氣頭上,很容易惹怒他。
讓姜玉芝稱病,後面過幾日請姜家的女眷過來看望她比較好。
姜平之雖然是被逐出了姜家,可到底也是從姜家出去的,如果蕭樾有心從他身上做文章,姜家還是要擔干係的,必須想辦法把那件事的尾巴徹底斷乾淨了。
好在蕭樾不日就要啟程北上,他還有時間……
蕭昀思忖了一陣,見著外面天色將明——
這一夜,居然就這麼過去了。
他抬腳往外走,一邊冷冷的撂下話來:“以後做事帶點腦子,實在轉不過彎來就儘量老實在家待著,別處去丟人現眼!”
姜玉芝沒錯嗎?
不!她錯了,錯的離譜!
因為——
蠢,才是一個人生而為人最大的錯處!
可是——
他還不能把她怎麼樣,只能就這麼忍了他!
蕭昀雖然了一通脾氣,但最後怎麼也算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收場了,這對姜玉芝來說,是難得的好結果。
並且——
蕭昀還打算幫他們姜家善後姜平之惹下的那樁禍事!
還好,還好……
姜玉芝如釋重負。
清渠趕緊跑過來把她攙扶起身,兩人送了蕭昀出門:“恭送太子殿下!”
小尤子跑過來,迎了蕭昀一下,然後跟著他出門,走到大門口才湊近蕭昀耳邊說了句什麼。
只見蕭昀眉頭皺了下,似是與他又問了句什麼,然後就仍是冷著臉神色不愉的走了。
“娘娘沒事吧?”清渠吐著氣問姜玉芝。
姜玉芝卻盯著大門口的方向若有所思:“去問門口的人,是不是生了什麼事。”
“是!”清渠答應了一聲,快步出門去了。
姜玉芝轉身回了內殿,拿起桌上的水壺連著灌了自己兩碗水,心情才覺得平復了一半下來,然後清渠就回來了,很有些興奮和得意的悄然在她耳邊道:“娘娘,好訊息,霍家那個賤人被殿下踹了一腳好像傷勢嚴重,說是出門的時候都吐血了。”
這是……
踢出了內傷了?
姜玉芝本來是生死之間走了一遭,還沒顧上去想霍芸嫿給她惹的禍,此時聽了霍芸嫿的名字,這當然就成了她的眼中釘。
她眸色一寒,想著清渠的話,就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吩咐道:“回頭你去醫官那裡問一問她具體的傷勢,仔細這些,別讓殿下察覺了。”
清渠擰眉,倒是有點明白了:“娘娘是想……”
姜玉芝冷笑:“她都找上門來給本宮捅刀子了,難道我就這麼算了?敢跑來殿下面前告我的狀?我也非得叫那賤人好看不可!”
“是!奴婢明白了。”清渠應聲,“天色還在,奴婢伺候您歇了吧,昨天一夜沒睡,別熬出毛病來。”
“嗯!”姜玉芝點點頭,被她扶著進了內殿。
霍芸嫿這邊,醫官已經過來給她看過了,此刻正躺在床上,心臟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她卻清醒異常,半分睡意也沒有。
清渠送了大夫出去,回來看見她臉上那個樣子就有些不忍,走過去輕聲的道:“奴婢已經讓人去煎藥了,醫官說娘娘額頭上的是輕傷,沒什麼妨礙,不過心脈有點損傷,這個一定要仔細調理,最近切忌情緒大起大落,萬一再衝撞了,容易留下病根的。”
霍芸嫿在擰眉想事情,一時倒像是沒聽見她的話。
秋凝見她神思不屬的模樣,只當她是被蕭昀冷落而傷心,就又試著勸解道:“娘娘也不要多想了,太子妃到底是太子殿下的正妻,殿下只是面上給她留下些顏面,背地裡指不定怎麼嫌棄呢。”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不想,霍芸嫿聞言卻是笑了,收回目光看向了她,面上表情居然不見傷感反而是帶了幾分惡意和得意的冷冷道:“你不是說宮裡皇后娘娘被奪權軟禁了嗎?這也就是說皇后垮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