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晟王爺走的。”
皇帝對這話也不反駁,只顧著垂眸喝茶。
當時邢磊的手下被衝進去的侍衛壞了事,雖然蕭樾趁亂逃脫了,但是那幾個人隨後也紛紛脫困了,只有一個沒能跑脫,但是按照死士的規矩,當場就自盡了,也沒留活口。
所以,他根本就不怕這些人陳述實情,反正是死無對證,活口他們也沒拿住,就當是兩撥人都是一夥的好了。
蕭昀聽到這裡,也沒什麼話說了,才又看向了皇帝。
皇帝則是直接對蕭樾道:“不要再故弄玄虛了,事情的經過大家都清楚了,你不是要傳人進來對質麼?那就叫進來吧!”
跪在地上的三個人聞言,這才抬頭,看見蕭樾穩坐在那,不由都是大為震驚:“晟王殿下在?您怎麼……”
就算不是凶多吉少,但也該遠走天涯了啊?怎麼這會兒這位王爺居然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御書房內喝茶?
蕭樾冷淡的掃了眼他們,然後衝殿外揚聲道:“把人帶進來吧!”
趁著等人進來的空當,他才又對三人說道:“當時帶走本王的,你們方才說是三個人是吧?正好,人本王都給帶回來了,你們幫忙指出來,是哪幾個。”
說話間,外面已經有他帶來的侍衛押了六名五花大綁的內侍進來。
六個人,都被塞住了嘴巴,個個都是神色惶恐。
皇帝看的一愣:“不是說三個人麼?”
蕭樾莞爾:“所以才要他們給指出來啊,臣弟這個人,一向嚴謹,絕不容許有任何魚目混珠的事情生,他們若是能精準的指出真正的涉案人等,那樣才更具說服力,不是麼?”
皇帝被他噎了一下。
本來還想著後面如果他帶來的人裡面有人供詞有漏洞,就能借題揮,說是他自導自演拿自己人來做戲的。
現在蕭樾加了這麼一道工,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壓死了這幾個人的身份,後面就不太好做文章了。
可是事已至此,皇帝確實也無可奈何。
那三個侍衛依言上前指證。
當時跟幾個內侍接洽的是侍衛長,另外兩個侍衛又是跟隨他們一起護送轎子離開長信宮的,都是正面打過交道的,三個人也是為了將功折罪,毫無隱瞞,甚至於連那兩個抬轎子的內侍哪個在前哪個在後都周到的指出來了。
蕭樾聽完,甚是滿意,揮揮手道:“無關人等,帶下去吧,沒人賞十兩銀子,算本王累他們受驚,給的補償。”
那另外三個小太監就是隨手從附近抓的,本來大家被推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攤上事了,所以跟三個真兇一樣嚇得瑟瑟抖,這時候一聽沒事了,還有賞賜拿,終是鬆了口氣。
蕭樾的護衛把人拎了出去。
皇帝就忍無可忍的揮揮手,對那三個侍衛道:“你們也下去吧!”
“別!”不想,蕭樾卻上前一步給攔下了,只道:“你們先跪到一邊去。”
皇帝皺眉。
蕭樾已經使了個眼色。
他座位後面站著的兩個暗衛馬上就有一人上前,將綁在當前的三個小太監嘴裡的布條抽走了。
三個人身子被困得緊,也沒辦法往下磕頭,只涕淚橫流的衝著皇帝告饒:“陛下饒命,饒命啊,奴才們冤枉……冤枉啊……”
話音未落,已經跪到後面去的三個侍衛就不幹了,怒目圓瞪的大喊:“你們冤枉?難道還是我們誣陷你們不成?”
皇帝哪裡見得兩撥奴才在他面前潑婦罵街一樣的互相爭執,怒喝道:“都給朕閉嘴!”
六個人,齊刷刷的閉了嘴。
皇帝已經迫不及待的盯著那三個內侍道:“說,是誰指使你們進宮帶走晟王的?”
“這……”三個人瑟縮著,一時卻沒有回話,只是目光閃躲著支支吾吾。
蕭樾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甩在地上:“長寧宮的令牌,當時他們抬轎子出宮的時候就是用這令牌矇騙的宮門守衛,陛下可以叫人去宮門取證,而當時他們跟臣弟說的,也是母后指使他們營救本王,還勸著本王遠走高飛。臣弟所言句句屬實,至於他們現在要不要反口……臣弟就控制不了了。”
那三個內侍確實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逮了他們,還直接殺了個回馬槍,直接來宮裡跟皇帝還有太后當面對質了。
趙嬤嬤聽了這番言辭,已經忍無可忍的上前撿起了那面令牌檢視。
沉櫻等了片刻,也忍不住的湊上去問:“怎麼樣?是真的?”
能矇混了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