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精神,連忙起身奔過來,抓住了欄杆。
武曇因為是跟在燕北後面的,再加上個子小,又換了男裝,蔣芳一開始沒注意到她,後面看見了,不由的就是表情一僵,有些驚恐道:“二小姐……”
她一個大家閨秀出現在這種地方,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
燕北想什麼呢這是?
武曇只看他的表情就大概能瞭解到他的想法,也不過多的解釋,只是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燕北卻很鎮定,只道:“我們不能久留,長話短說吧,今早到底生了什麼事?宮裡在傳,說是王爺要毒害皇上?”
提起正事,蔣芳就立刻收攝心神,略帶憤慨的說道:“這是個圈套!他們說昨夜抓到有人在皇上用的薰香裡投毒,那毒藥就是昨天皇上帶去內務府想要加害咱們王爺用的那一種。”
武曇聽到這裡,已經是愕然的怔住了——
昨天皇帝有想要對蕭樾下殺手麼?可是蕭樾回來直接就沒跟她提過。
皇帝居然是已經想要他死了?這到底單單就只是因為忌憚,還是因為被蕭樾想娶她的這一重壓力逼迫才導致的結果……
她心裡突然七上八下的,惶然意識到她跟蕭樾現在的處境……
竟然是比她自己想象中的更嚴峻嗎?
因為蕭樾從來不說,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副對任何事都胸有成竹的模樣,她便在潛意識裡認定了他是個無所不能的人,會覺得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兇險和困境?
而事實上,他也是個凡夫俗子,再強大——
但在身份上,他對皇帝,就處於劣勢。
武曇的心裡,突然就有些沒著沒落的,她咬咬牙,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冷靜,聽蔣芳憤慨的繼續說:“就因為這件事是皇上理虧在先,他雖然不承認,但大概也是怕有外人在場王爺會當場指證他,所以事情才先沒聲張,只叫了太后娘娘過去,想逼著太后娘娘做決斷。”
雖然蕭樾進宮前就預料到必然有事生,但對於其中細節和真相,燕北這也是頭一次知道。
他略想了想:“所以,將王爺軟禁在宮裡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皇上和王爺兩相爭執,何況昨天皇上對王爺下手是當場被捉住手腕的,而昨晚的事就只是皇上憑著一件物件的一己猜測,太后就算想偏心皇上都沒辦法這麼偏的……”蔣芳道,說到蕭樾現在被困的處境,就越的氣憤。
周太后雖然沒讓皇帝公然定蕭樾的罪,但是在這兩件事面前——
偏心還是相當的明顯的!
燕北想到之前武曇說過的話,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周太后這邊的態度——
周太后不會想害死蕭樾,可是在蕭樾明確表示要和皇帝一爭天下的情況下,燕北也沒有把握她會不會為了阻止他們兄弟鬩牆就順水推舟的把蕭樾圈禁至死……
武曇等得一時,見他們俱都沉默了,這才往前走了兩步,打破沉默道:“你說皇上手上有拿來指控你家王爺的物件?具體是什麼東西?”
蔣芳回過神來,剛要說話,卻被旁邊的曲林搶了白:“是個小藥瓶,深紅色的,底上有王府的印記,內務府的人驗過,看樣子不像偽造的。”
說著,也是忍不住的氣憤起來,一拳壓在欄杆上,咬牙切齒道:“說白了,這種小物件,就算是出自王府的又怎樣?就不能是別人順走的或者從別的渠道得來的麼?”
果然,昨天她房裡失竊並非偶然!
話說到這裡,事情的整個脈絡就完全清楚了。
燕北於是也不再多留,交代了兩人兩句話就帶著武曇離開了。
武曇仍是沉默的跟著他,兩人還是被那個姓林的獄卒帶出來,七拐八拐的回了那個小酒館,在那門口上了馬車離開。
期間武曇一直也沒個明確的態度,燕北駕車往城南去,半路上走到無人處,她卻突然從後面撩開了車簾道:“在這停一下吧!”
“籲——”燕北依言叫停了馬車,卻有些遲疑的回頭問她,“二小姐是不想去清風樓嗎?您要覺得不方便,那屬下就另外安排個地方給您贊住。”
武曇攏著袖子靠坐在車廂上,卻是毫無徵兆的衝他一挑眉道:“這件事你家王爺進宮之前就交代好了你應對之策了吧?”
她問,卻是篤定的語氣。
燕北愕然對上她的視線,面上表情就不自在的一僵。
武曇卻是看著她,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笑容之間頗有幾分自嘲:“我是不瞭解他,也幫不上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