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瑤被楊媽媽扶著站在廊下往屋子裡張望,屋子裡程橙帶著兩個二等丫頭在忙活。
“曇兒?”看見她突然回來,林彥瑤也是十分意外,連忙下臺階迎了過來,“你怎麼……”
她診出有了身孕,武曇不想她跟著操心,所以就沒告訴她自己沒去莊子上的事,這時候就也只是含糊道:“後來想起來有些東西忘了帶,所以就跑回來了。我這是出什麼事了嗎?二嫂你怎麼在這?”
林彥瑤面色憂慮:“也是我的疏忽,你昨兒個才走,今天一早丫鬟過來打掃的時候卻現屋子裡被人溜進來很是翻了一通,程橙正帶著你屋裡的人在清點呢,也不知道具體都丟了些什麼。”
武曇能夠感覺到她的焦灼,就反握住她的手安慰:“下人的疏忽,二嫂你別太掛心了,應該也沒什麼的,我進去看看。”
武曇隨口安撫了她兩句,就提了裙子快步進了屋子。
彼時那屋子裡,程橙因為還不知道老夫人那邊會不會要求報官,所以屋子裡就儘量沒動,只是在檢視清點值錢的物件。
燕北緊跟著武曇進去,站在門邊的地方大致掃了眼,屋子裡並沒有被翻的很亂,重點就是櫃子抽屜和飾匣子那些能放東西的地方,但是武曇隨手扔在桌上的寶石朱釵卻完好的躺在那,十分顯眼。
燕北看著,立刻就嗅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氣息。
武曇也覺得不對勁,卻是走過去直接問程橙:“丟了什麼嗎?”
程橙正在看飾匣子,還沒現她回來,猛然嚇了一跳:“小姐!”
武曇卻沒心思跟她廢話,又催促;“都查好了嗎?有丟了什麼嗎?”
程橙聞言,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搖頭道:“我有印象的貴重飾都在,具體的還要等拿了物件的單子逐一核對了才清楚。不過說起來奇怪,那賊應該是昨夜潛進來的,當時也沒人現,飾匣子和抽屜裡放著的幾樣玉器等於都在眼皮子底下,他居然沒抱走……”
武曇聞言,已經心裡有數,又轉頭去看了燕北一眼。
就見燕北也是眉頭深鎖,一副若有所思的凝重表情,就深吸一口氣吩咐程橙:“不用清點了,飾這些應該是沒少,你帶人再仔細找找,想一下我屋子裡有什麼別的東西被盜的。”
林彥瑤聽說武曇這屋子裡失竊,第一反應也是查飾。
畢竟是姑娘家,要是貼身的飾被居心叵測的人盜了去,回頭傳出什麼謠言或者惹出什麼亂子那就不好了。
程橙聽了這話,還有點猶豫。
武曇卻是有些心焦,忍不住的催促:“快啊!愣著幹什麼?”
“是!”程橙無奈,只能帶著兩個丫鬟繼續翻找。
可是武曇身邊常用的東西,都是她一手打理,擺在哪裡都有數,只一眼看過去就很清楚明瞭,而她沒印象的,現在貿然這麼找,確實是毫無頭緒。
她們那邊忙忙碌碌的查了一陣,站在門邊的燕北突然問道:“二小姐是懷疑您這屋子裡失竊跟今天我們王爺的事有關是麼?”
武曇下意識的轉頭看她,下一刻,突然就是茅塞頓開,連忙問程橙:“晟王殿下落在府上的物件,還有王府偶爾送過來的東西都在哪兒?”
程橙擰眉思索,武曇自己卻都大致有數,已經走到旁邊一個櫃子前面,拉開了抽屜翻找。
雖然她跟蕭樾的關係特殊,但是蕭樾卻不經常送東西給她,在她這裡的幾樣閉著眼都能數的過來。
雨傘,馬鞭,再就是……
把兩個抽屜都翻了一遍,武曇就已經變了臉色,扭頭問程橙:“這抽屜裡收著的兩個小瓷瓶你們看見了嗎?”
程橙和兩個二等丫鬟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面面相覷。
程橙道:“是什麼樣的瓶子?”
武曇的腦中此時已經有了蕭樾那件事大概的輪廓,知道連累他的那件東西很有可能是從她這裡出去的,難免就有點懊惱和心浮氣躁,於是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解釋:“晟王府喬遷之喜,我跟大哥去吃過酒席,那之後晟王爺有叫他的貼身侍衛送了兩瓶治跌撒損傷的藥酒給我,我記得是被杏子收到這邊的抽屜裡了。”
她這麼一提,程橙立刻就想起來了,連忙也過來扒了其中一個抽屜看,看過之後更是奇怪:“確實是放在這個抽屜裡的,前兩天整理東西的時候奴婢還看見了……”
可是,三更半夜有人冒險潛入王府行竊,居然會放著一屋子的珠寶飾不偷,唯獨偷走了兩瓶放了有半年之久的跌打藥酒?
武曇聽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