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
因為姜玉芝身份貴重,所以宮門口的侍衛也十分客氣,只是讓清渠掀開轎簾一角看了眼,就直接放行,讓轎伕直接抬了這頂轎子進去。
裡面就是光線昏暗,極長的一道門洞。
剛進門,青瓷就趁著光線暗淡下來的瞬間不動神色的幾步繞到前面去。
清渠那邊得了姜玉芝的吩咐,正準備扯開了嗓子大叫有刺客混進來了,冷不防就是腰眼處尖銳一疼,同時青瓷手臂水蛇一樣纏在了她頸邊,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她身上遮掩,一邊嬌滴滴道:“哎喲清渠姐姐,我腳崴了一下,得緩緩,你扶我一會兒吧!”
情緒感覺到了頂在她腰後的那物,臉色煞白,身體瞬間就僵硬的如同一木偶。
青瓷見她還算識趣,就在她耳邊冷冷的警告:“別耍花樣,為了害人反而把你們主僕的命都搭上了,可不值。”
清渠渾身僵硬,又不敢叫,就只是本能的繃著身子,一步一步規規矩矩的往前走,連個偏差都不敢有。
一行人有條不紊的前行。
姜玉芝在轎子等了會兒,一直沒聽到動靜,不由的奇怪,掀開了窗簾朝這邊看過來,就見青瓷和清渠兩個勾肩搭揹走在一起,並且清渠還是臉色僵硬,十分木訥的模樣。
姜玉芝愕然,也是立刻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她倉促的張嘴,想要說什麼,武曇已經從後面搶上來,探頭在那小視窗那,殷勤的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姜玉芝一看她笑靨如花的一張臉,頓時就是心頭一緊。
下一刻,武曇也已經壓低了聲音,也是藉著轎子行走的聲音遮掩,冷冷的警告:“我知道你沒打算乖乖幫忙的,可是你現在想翻臉已經晚了,不知道吧,我這個丫頭是會功夫的,不信你大可以嚷一嗓子試試看。如果我要死,一定拉了你墊背!”
姜玉芝不太確定她是不是危言聳聽,但是武曇主僕兩個緊盯著自己主僕兩個,再加上這丫頭是個做事不計後果的瘋子,還真就被她當場唬住了,瞬間面如死灰的咬住了嘴唇。
武曇衝她翻了個白眼:“本來我也沒打算為難你,你這真是自己作死!”
本來她藉著姜玉芝做掩護進了宮,到時候她閃人走掉了,大家互不牽扯,就算到時候姜皇后宮裡會在姜玉芝拿來的禮盒裡搜出證物來,可那會兒東西都被收進了正陽宮裡,中間不知道過了幾道手,姜玉芝只要不承認,還有人敢強行賴她身上不成?
可是顯然,姜玉芝沒有那個自保的定力和腦子,並且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想著封她的口來保平安?
武曇跟姜玉芝之間,其實算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雖然朱雀樓那件事姜玉芝剛好在場,但後面接觸下來也看出來了,她就是個被拖下水的倒黴催。
可偏偏,姜家貪心,明知道她腦子不行,也不是個能坐鎮東宮的材料,還非要把她推進東宮去佔位子。
現如今,大家立場對立,要針鋒相對起來也沒辦法了。
姜玉芝退回了轎子裡,白著一張臉,手使勁的攥著裙襬,一臉的憤恨。
轎子進了二道宮門就不能繼續前行了,必須要停下來換宮裡的小轎,姜玉芝換了轎子,由宮裡的內侍領路,悠悠的往正陽宮的方向去,半路上武曇主僕就瞅機會閃了人。
宮裡的路,她不是很熟,青瓷卻應該是看過地圖的,輕車熟路的就帶著她找到了長寧宮。
因為宮裡這會兒訊息已經傳開了,都在傳蕭樾是被晟王府的人給混進來救走的,鬧得沸沸揚揚,而如今他下落不明,周太后也跟著心神不寧,正和沉櫻坐在一起說話,就聽宮人進去稟報,說定遠侯府的二姑娘求見。
周太后聽的一愣。
沉櫻已經站起來了:“武曇?她怎麼進宮來的?”
皇帝肯定不會傳她,皇后跟她也八竿子打不著,上回她進宮還是蕭樾帶著的,現在蕭樾都下落不明瞭,她一個沒有誥命身份的小姑娘,怎麼進來的?
而且——
還找到長寧宮來了?!
周太后也是難得狐疑的皺了下眉頭,不過卻沒過多意外的表現,只道:“帶她過來吧。”
“是!”那宮婢應聲退了出去,沉櫻想了下,還是親自跟了出去,到大門口果然就見武曇穿著身宮女穿的宮裝,俏生生的站在那。
“你這是……”沉櫻忍不住上下打量她。
“郡主好!”武曇屈膝給她行了禮,雖然沉櫻已經被封了寧國公主,但那件事對她而言不是什麼恩典,長寧宮裡的人也還保持著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