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的處事作風確實是糊塗的很,是該吃點虧,長點教訓的。
“那……二小姐準備怎麼做?”燕北問道,說著就看了眼她袖口,“是要屬下想辦法叫人把這兩個瓶子送進正陽宮去麼?”
武曇撇撇嘴:“偷偷摸摸的有什麼意思?既然要做,那就做一局大的,這件事我親自去做,正好也進宮去看看,接應一下你們主子。”
她的眸色狡黠,語氣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因為蕭樾交代過她要做什麼就隨她,反正現在蕭樾那邊已經事了,她再做什麼都影響不到,所以燕北就直接沒多問:“好!那屬下先去安排馬車。”
燕北出去之後,藍釉就走上前來問道:“主子要進宮是麼?那奴婢們伺候您重新更衣吧。”
“不用!”武曇卻是揮揮手,一屁股坐到桌旁,倒了杯水潤喉,“我又沒有誥命在身,又沒得宮裡哪位大人物的傳召,怎麼可能直接進宮去。”
兩個丫鬟互相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茫然之色。
青瓷跟著武曇的日子長一些,知道她經常會有些出其不意的想法,而且但凡是她出面去做的事,基本上也沒見過失手,所以倒也不是很擔心,就給了藍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燕北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叫人來通知她們馬車備好了。
武曇遂就起身,步履輕快的帶著兩個丫頭出了門。
燕北給配備了車伕,外加四個護衛,然後從腰間摸出一塊令牌遞給武曇:“晟王府的牌子,求見旁人或者不好用,但是太后娘娘……”
武曇卻直接給推回去了:“不用!”
然後提了裙子,踩著墊腳凳就上了車,一邊吩咐車伕:“去東宮!”
燕北被她繞得有點暈,不由的直皺眉。
兩個丫鬟卻不敢再耽擱,趕緊也跟著上了馬車。
車伕駕車,直奔東宮,在大門口停下來。
藍釉先下的車,自告奮勇道:“奴婢去讓門房傳話。”
不想武曇卻隨後就跟著跳下車,攔下了她道:“我親自去!”
藍釉只得退回她身後跟著。
東宮的大門白天都是開著的,門口兩隊十六名侍衛把守,門禁森嚴又威嚴無比。
武曇還沒走到滿口,已經有侍衛迎上來阻攔:“東宮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青瓷自腰間摸出定遠侯府的牌子遞過去,語氣盡量和氣的道:“這位大哥,我們是定遠侯府武家的,我們二小姐是你們側妃娘娘的親姐姐。”
那侍衛拿了牌子檢視,確定不是偽造的,態度就也恭敬起來,一拱手道:“武二小姐安好!不過還是勞您稍等,東宮的規矩,屬下得進去替您稟側妃娘娘一聲,娘娘說見您,屬下才好放您進去。”
武青瓊因為是側妃,再加上蕭昀也不把她當回事,所以她跟霍芸嫿一樣,連回門都省了,自上個月出門以後就跟府裡再沒了聯絡。
現在武曇來東宮,自然人人都以為她是衝著武青瓊的。
那侍衛剛要進去通傳,武曇已經微笑說道:“我不找我三妹妹,麻煩你幫我傳話給你們霍側妃,就說定遠侯府武曇前來拜訪她。”
霍芸嫿?
青瓷和藍釉為了方便應對各種場面,被派過來之前都對武曇的事做過全面的瞭解,是知道武曇跟霍芸嫿的過節的,兩人聞言都是狠狠一愣。
那侍衛也有些始料未及,不由的再次出言確認道:“您要求見霍側妃?”
“是!”武曇仍是從容的微笑點頭,“我與側妃娘娘也是舊相識了,今天找她有點事,還請你性格方便,幫我通傳一聲。”
明明是武家的姑娘,非要見霍家的娘娘?
那侍衛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不過武曇把話強調的相當明白了,他也只能依言進去稟報。
東宮的佔地也不小,他一時半刻的回不來,藍釉就忍不住問道:“主子,您來找那個姓霍的女人做什麼?”
雖然外人不知道,但蕭樾那邊的訊息卻是齊備,太子雖然已經大婚,但是因為他現在年紀還小,再加上皇帝的身體斷斷續續的不好,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宮裡,就迄今為止還沒有和任何一位妃子圓房,所以在東宮裡邊的三個女人,也談不上誰更受寵,現在的地位也只是按照各自孃家的家世佔的。
真要論起來,霍芸嫿的地位還不如武青瓊呢,兩個丫頭實在理解不了她們主子來找霍芸嫿那個女人能做什麼。
武曇揚了揚眉,卻是不答反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