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侍站在旁邊,又是驚奇的面面相覷——
這位王爺,不僅樣貌生的極佳,好像脾氣還不錯?!
兩個人互相看看,頓時都激動起來,方才還猶豫不休到底要不要留下,這會兒就不約而同的有了種躍躍欲試的勇氣……
“哪有胡鬧?我是有事找王爺才過來的。”武曇卻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旁邊還站著這麼兩個人,說話間就掏出袖子裡的信件遞給蕭樾。
蕭樾接過去拆閱,看完之後才又重新挑眉看向了她。
“王爺幫我個忙吧!”武曇道,表情和語氣還是一副認真的模樣。
“怎麼幫?”蕭樾將信紙重新摺好,低著頭往信封裡裝。
“唉!”武曇聳聳肩,不甚在意的嘆了口氣:“你看見了,我那個不要臉的親爹又使壞找我大哥的麻煩,現在推了個替罪羊出來把事情給含糊過去了,哪能這麼便宜他啊?王爺幫我在朝中找幾個御史,咬死了這件事,給我往死裡參他,即使不能參到他丟官丟爵,能把他變成過街老鼠,沒臉見人也是好的?”
說著,就彷彿是興奮了,眼睫毛撲閃著,兩眼盯著蕭樾直放光。
女婿為了替二舅子謀爵位,就僱了刺客謀殺大舅哥?事後老丈人還包庇縱容,幫著捂住了這件醜事,試圖不了了之?
武勳是以為他人在邊城,再加上手底下的那些人多少都跟他有交情,大家都會設身處地的體諒他,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可是——
換個地界,這件事就足以打的他滿地找牙!
他堂堂一個門風剛正的武將,又頂著世襲的爵位,居然為了包庇繼室的子女而打壓迫害嫡長子?
對!這就是件家務事!這就是件私事!
可一旦拿到朝堂上去說——
私德有瑕的偽君子而已,他還憑什麼威望去領兵,叫下面的人信服?
早上收到武青林的這封信,武曇腦子裡立刻就有了主意。
這一次並不是為了替武青林出氣,而是——
這樣的機會也算千載難逢了,她要好好把握住,讓武勳喝一壺。
因為旁邊還站著兩個外人,她這會兒就沒跟蕭樾說的更細,但論城府和心機,蕭樾比她都深多了,當即也是心領神會——
武勳人在元洲城,就是主帥,會死死的把持住軍中,如果像是武曇說的,找人藉機在朝中大力的參他,他後院起火搞出這個大的一件爛事來,哪個做皇帝的也受不了,惱羞成怒之下十有八九是要將他傳召回去當面訓斥處置的……
就趁著現在,南梁的梁元軒還沒察覺他在針對武勳採取行動,用這個理由讓蕭植從明路上把武勳叫回去,元洲城的駐軍裡沒了武勳,他就可以和武青林趁機重新換防佈署,免除後顧之憂了。
若在以前,蕭樾還沒把握蕭植就一定會為了這種事把武勳傳回去,可是吧——
武勳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坑,前面蕭植想讓他出面阻止武曇和晟王府來往他沒答應,現在抓住這個把柄,蕭植絕對會趁機把他叫回去敲打一番的!
武曇的這一招,陰損是陰損,但是效果絕對會出其不意的好。
蕭樾心中愉悅,忍不住就輕笑出聲,爽快道:“好!那本王就依了你吧,這就去信讓京裡的人聯合御史上摺子,不過……這可全看你的面子!”
他說著,就習慣性的捏了捏武曇的臉頰。
武曇臉上卻還是那麼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順口嘟囔了一句:“王爺看我的面子,那就再僱人去捅他兩刀我才高興呢!”
蕭樾再度失笑:“怎麼都是你親爹!”
武曇嫌惡的偏頭躲開他的手,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曲林就去而復返,遠遠地喚蕭樾:“王爺!”
蕭樾循聲看去,見他招手,就也不跟武曇耍嘴皮子了,抬腳就走。
那兩個女侍在旁邊聽武曇說了一套如何搞死親爹的計劃,都正在風中凌亂精神恍惚呢,驟然發現蕭樾要走,不禁又都有點慌。
看是她們初來乍到,蕭樾又對她們沒個明確的態度,兩人張了張嘴,又不敢貿然逾矩跟他說話,急得臉都紅了。
雷鳴可是比她們更急,見著蕭樾要走,就連忙提醒:“王爺,這倆人……”
蕭樾頭也沒回的給武曇撂下話:“你處理吧!”
說著就已經大步離開了。
雷鳴本來是想跟著蕭樾走的,聞言就沒敢扔武曇一個人在這,便是“體貼”的也駐足陪著了。
兩個女侍還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