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門外少女腳步輕盈的背影,隨口問道:“怎麼你們晟王殿下出這樣的遠門還帶著女眷隨行?”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他也沒太當回事,只當是蕭樾身邊有些身份的女官。
曲林自然不會跟他細說武曇的事,就只是禮貌的回了個笑容,打著哈哈掩飾過去了。
那花廳門口,還立著雷鳴。
雷鳴也是一眼看見這小祖宗過來就頭疼,但是又和曲林一樣的心思——
不敢攔著!
自從定遠侯世子險些出事之後,這小祖宗最近就一反常態,特別會順王爺的毛。王爺本來就拿她沒轍,現在就更不想想轍了,真的是隻要不是要他的腦袋踢著玩,他就什麼都順著……
“二小姐!”雷鳴也是覺得該攔著又覺得誰攔著誰缺心眼,就只恭恭敬敬的連忙拱手行禮。
這時候,屋子裡的蕭樾二人也都已經循聲看過來。
武曇直接沒理雷鳴,跨過門檻就走進去,也沒看旁邊的人,徑直就奔著蕭樾去了,一邊已經開始抱怨:“我還以為王爺一個人出門了沒帶我。”
蕭樾對她目中無人不理在場貴客的表現並不以為意,只是面上神情較之平常寡淡,隨口說道:“本王這裡在會客。”
語氣,聽起來像是有那麼點斥責的意思,但是細品起來就有的咂摸了。
武曇聞言,這才側目過去打量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子。
青瓷說跟武勳合作的是南梁太子梁元軒,而蕭樾這一趟是跟景王梁元旭約了在鄆城見面,再細節的東西青瓷就不知道了,但武曇推測也能推測的差不多——
南梁朝中這兄弟倆應該是不合,蕭樾這是打的內部瓦解他們的主意。
南梁太子因為武勳的投誠而在朝中備受皇帝倚重,十分得勢,景王的眼中釘是南梁太子,而蕭樾想踢掉的絆腳石是武勳——
擁有共同的敵人,就有了合作的可能!
所以有些事,不用蕭樾明說她也都明白。
武曇只上下看了那位景王一眼。
她的目光靈活,眼神又純粹,一副完全孩子氣的模樣,雖然很無禮,可只要不是特別刻薄的人與她倒是真計較不起來。
她看過之後就沒了興趣,目光重又落回蕭樾臉上,不打招呼也不見禮,就只問蕭樾:“那王爺今天還得不得空帶我出去玩?”
這丫頭本身就不是個不分輕重的人,蕭樾一看這德行就知道她這又是在打著鬼主意要作妖。
不過可能因為是當著個敵友莫辨的外人,他對她就不像是平時那般親暱,只還是公式化的強調:“本王這裡在談事情。”
“談事情?”武曇看看他,又看了眼旁邊那人,問:“我不能聽?”
蕭樾就懶得跟她費唇舌了,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些道:“你願意聽就聽吧,邊上坐著去,別搗亂。”
武曇這才露出個滿意得逞的表情,提著裙角坐到了他下首的椅子上。
那位景王對她的視而不見也沒見怪,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再看蕭樾這個明顯縱容寵溺的態度,就只當她是蕭樾帶出來玩的親眷家的小姑娘,並不在意。
蕭樾打發了武曇又重新轉頭看向他,也沒解釋武曇的身份,只就敷衍著道了句:“這丫頭被本王寵壞了,沒大沒小的,又不怎麼懂規矩。”
景王自是不會跟個小姑娘計較,聞言就呵呵的笑了:“小姑娘家麼,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難免。”
心裡真正警惕和介懷的反而是——
他跟蕭樾在這說的都是事關生死存亡的隱秘大事,這個蕭樾居然毫無顧忌的讓個不懂事的丫頭片子在場旁聽?訊息一旦洩露出去,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他突然有點拿不準這是不是蕭樾提前就安排好來試探他的一場戲,面上不表露,心裡已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戒備,說著話就端起茶碗來喝茶,謹慎的就不先開腔了。
蕭樾也伸手去端茶碗,剛要往嘴邊送卻被武曇從旁邊扯了袖子。
蕭樾一愣,擰眉側目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武曇已經劈手奪過他的茶碗,端起來就喝。
反正她就這樣,想起一出是一出,蕭樾倒是並不介意,旁邊那位景王就看的眉心直跳,喝茶喝到一半都忘了。
雷鳴更是嚇得不輕,連忙道:“是屬下的疏忽,這就去再沏一碗。”
蕭樾的舌頭對茶葉不挑剔,而且他們時間倉促的出了這趟遠門,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什麼都帶著,只是武曇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