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並且還變相的把她這個南梁的來客給單獨打發了?說出去,又是兩面不是人,怎麼都是我難做。所以啊,她索性就不說話了,燕廷婷怎樣,她就怎樣,這樣就不必叫我左右為難了。”
“呃……”藍釉是沒想到這麼深遠來的,本來就是武曇隨口的一個提議罷了,哪兒來的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可是武曇對王修苒興趣濃厚,她卻更好奇燕廷婷的來意,隨後就轉移了注意力道:“不過王妃,北燕來的這位郡主,您說她此行會是別有居心和目的麼?這姑娘,前兩年咱們在北燕時就見過,也不是什麼安生貨色。”
這麼一提,武曇的眸光就也微微一斂,長出了一口氣:“是啊,她這千里迢迢跑到咱們大胤來做什麼呢?”
武曇這趟出來,就刻意在花園裡多繞了會兒,反正那殿中她把青瓷留在那盯著了,也不怕那幾個女人會出么蛾子。
等透了氣再回去,都已經是二更過半了。
又坐了會兒,蕭昀那邊就又叫人來請,說是前朝那邊也差不多散席了,叫她帶王修苒和燕廷婷過去。
雖然沒有在一起吃宴席,但好歹也都是上賓,互相是該見一見的。
武曇於是這才辭了德陽公主,帶了一行人出來。
先遣人把長樂公主直接送回壽康宮去,後又帶著燕廷婷、王修苒和謝明宜往前朝的方向去。
武曇不想節外生枝,雖然時間上還算來得及,她也直接讓人抬了轎子過來,一行人乘坐宮轎直接過去。
彼時泰和殿那邊的宴會也接近尾聲了,三朝臣子齊聚,雖然蕭昀沒叫太多的朝臣過來,排場比不得國宴時候的熱鬧,但顯然這樣的場合難得,殿中的氣氛很好。
武曇在臺階底下就停住了腳步,只對後在殿外的陶任之道:“本宮不勝酒力,晚間喝了兩杯酒,這會兒頭有點暈,唯恐殿前失儀,我便不進去了,勞煩大總管帶她們兩位進去吧。”
頓了一下,又補充:“還有就是一會兒等這邊宴席散了,勞煩大總管跟我家王爺交代一聲,就說我在宮外的馬車上等他。”
“是!”陶任之微微頷首,答應了,轉而就躬身一抬手,示意王修苒兩人:“二位請……”
兩人聽武曇稱呼他為大總管,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麼身份了,相對的也比較客氣,點點頭就往前走。
燕廷婷是北燕皇族,身份上高了王修苒一層,就先一步走在前面。
王修苒抬腳跟上……
本來武曇跟她們這幾個人都是站在一堆的,此時婢女們不能進殿,也只能等在外面,這裡還是十來個人聚在一處。
卻不知道怎的,王修苒這一轉身,忽聽得一身裂帛之聲,哧的一下。
因為人多,這聲音又是在人群裡的,眾人面面相覷,下意識的各自低頭檢視。
然後就聽謝明宜的婢女梨兒低呼一聲:“呀!小姐!”
說話間,已經搶上前去,動作迅捷的攏緊謝明宜身上的披風,將她裙裾掩住。
眾人尋聲看去。
謝明宜還有點不明所以。
本來走出去的王修苒明顯明顯是被什麼絆了一下,腳下險些一個踉蹌,也是倉促間回頭——
卻見她腰間佩戴的壓襟,那環扣上似乎是有哪裡出了岔子,銀絲勾住了謝明宜的裙襬,方才她轉身走的快了兩步,竟是將謝明宜的裙襬直接撕裂了好大一個豁口,此時那鎖釦上的銀絲還緊緊的勾在對方的衣物上,碎布頭十分的明顯。
謝明宜後知後覺,見狀,刷的一下,臉上已經窘迫的整個紅豔如血。
大家都是高門貴女,雖然梨兒動作快,已經幫她遮掩了,但大庭廣眾之下,這已經是大大的失儀了。
“我……”謝明宜嚇得當場就帶了哭腔,險些要哭出來。
王修苒也緊緊的皺了眉頭,有些無措的趕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就倉促的退回來兩步,趕忙彎身去解那禁步。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和謝明宜之間鬧出這樣的事了,如果說第一次是誤會,這一次又怎麼解釋?
雖然武曇還是潛意識裡不覺得她會是這麼幼稚沉不住氣的人,但眼下的這一出,明顯又是要橫生枝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