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巧,並且——
訊息居然還意外的傳開了。
陸菱一開始就只顧著抱頭痛哭,後來隱隱的聽見武曇二人交談,腦子裡就開始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愣在那裡,哭也忘了哭。
說話間,本來已經走開了的梁晉不知何時也又出現在門口,也是饒有興致的摸著下巴忖度:“這麼說來就該去陸家的老太婆身邊查了?”
安氏當時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或者為什麼會大中午的不休息反而出去了……
武曇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又低頭問陸菱:“中午那會兒你祖母為什麼沒在禪房裡待著?她是被什麼人叫出去了麼?”
陸菱的腦子還有點轉不過彎來,只木愣愣的回:“她上午去聽方丈講經,以前都是午時前後就回的,今天……一直沒回……”
她是真的沒想這麼深遠,只當是自己倒黴才會遇到這樣的意外。
現在聽了武曇三人的話,這才緩慢的有點明白過來——
白天的事,好像是有很多的疑點和不對勁。
難道——
真的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設計害得她?可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心缺德,要這麼毀她?
陸菱目露兇光,捏著拳頭正在苦思冥想之時,武曇已經使了個眼色。
燕北略一頷首,上前一個手刀劈下。
陸菱登時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武曇轉頭衝梁晉挑挑眉:“一事不勞二主,麻煩太孫殿下,請你的人送她回去的時候順便幫我再找陸家老太婆身邊的人問問話吧?”
梁晉實在是覺得這瘋丫頭太過自來熟了,可既然已經上了她的賊船,又不能半路跳海。
他撇撇嘴,一邊招招手叫了自己的人來把陸菱扛走,一邊滿是怨念的衝武曇提議:“我好歹是個外人,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見外,什麼事都好意思叫我去做?”
武曇沒心情跟他貧嘴,白了他一眼就抬腳從破廟裡走了出去。
梁晉的人扛了陸菱送回陸家去,武曇依舊是沒半點自覺,賴上樑晉了一樣,又帶著燕北跟著他回了沉香別院,三個人蹲在花廳裡等訊息。
梁晉呵欠打到第三個的時候,終於又忍無可忍的怨念了:“你不會是準備在定遠侯脫罪之前都賴在我這不走吧?”
這叫什麼事兒?
關他什麼事?
為什麼要拉著他一起熬夜查案子啊?
武曇多少能瞭解他的心思,轉頭和他對視一眼,倒是很認真的想了想他的話,於是改口道:“那麼我們就聊點兒和太孫殿下有關的?”
“什麼?”梁晉還真不覺得他能有什麼更多的把柄落在這瘋丫頭手裡了。
武曇道:“那天在宮裡我們皇帝陛下都給你機會出氣了,偏你當時沒動長寧伯夫人,何必多此一舉,非要事後再去使暗手害她呢?本來麼,當時你也是出師有名的,就算當時就處置了她,也是順理成章的,難道你還怕長寧伯府的人記恨你麼?”
梁晉這人,平時那麼胡鬧,看著倒不像是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主兒。
“因為我小氣啊!”梁晉聽她這麼說,果然又不高興了,翻了個白眼之後又突然起了點兒促狹的心思,瞬間就又高興起來,衝著武曇擠眉弄眼:“你還真別覺得是我小氣,換做是你……哦不,本宮這其實也等於是在替你出氣的。”
當時他們倆是一起被長寧伯夫人算計的,但是那件事在武曇看來也不算多大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
可是梁晉的這個神情和語氣——
卻都很有玄機。
她蹙眉:“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麼?”
梁晉就又笑了,招招手叫了楊楓進來:“之前給你的藥還有的剩麼?”
楊楓一聲不響的轉頭出去,不一會兒就拿了兩個瓷瓶回來,放在了武曇手邊的桌子上。
武曇伸手要去拿,梁晉卻連忙伸出雙臂護住了不讓她動:“這個不能亂動的。”
武曇於是就更加好奇了,狐疑的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梁晉這才又靠回椅背上,笑嘻嘻道:“這兩個瓶子裡的東西,一個是從本宮那個香囊裡倒出來的,一個是從你那個香囊裡剔出來的,這每一樣單看的話,就是香料,可兩種氣味一旦混合在一起就有特殊的功效了。”
武曇一個小姑娘,他在她面前說話還是有分寸的,故而就十分含蓄,“我讓楊楓用其中一種香料製成了佛香,另外一種裝在香囊裡,今天白天一起換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