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媽媽並無反抗,一副視死如歸樣。
周暢茵就實在是慘了點,抓著常氏的手不放,大喊大叫:“母親,我不去內獄,你救我,救我啊!你們去求太皇太后,求她……”
常氏本來是捨不得她的,一聽她到了這個份上還只想著自己,完全不顧胡言亂語會不會把老夫人好不容易保全的家族名聲又毀了……
知道她再多說一句就更多一句的風險,於是就狠狠心,用力將被她抓著的手掰開了。
周暢茵像是溺水的垂死之人一樣,絕望的被衙役拖了出去。
胡天明也是明眼人,如果說龐媽媽和周暢茵就只是想禍害陸家的,那麼至少——
她們犯不著還特意汙衊引導寺僧將青瓷作為作證給抓起來見官。
說是針對陸家是假,而分明這主僕倆最原始的動機也就是衝著定遠侯武青林和定遠侯府去的。
只不過麼——
武曇都適可而止,果斷的抽身而退,沒在這件事上深究追查了……
他一個外人,自然也是順水推舟,沒必要做那個得罪人的惡人。
這案子到這裡,就算徹底了結了。
相國寺的和尚明空圖謀不軌在先,又犯了兩樁姦汙官眷女子之罪,和龐媽媽一起被判了斬刑。
退堂之後,一眾相關人等相繼從裡面出來。
這個當口,為了避免彼此尷尬,武曇就閃身暫避到了柱子後面,沒有跟常氏打照面。
常氏渾渾噩噩的被下人擁簇著慢慢走了出去。
然後——
是手腳虛軟,同樣被攙扶著的安氏。
這些人離開之後,熱鬧也沒得看了,圍在衙門外面看熱鬧的百姓也相繼散去。
燕北問武曇:“那個龐媽媽的話有幾分真?”
武曇本來也一直若有所思的沒有放鬆下來,聞言,就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那你說國公夫人這次究竟只是大義滅親還是另有隱情?她這麼做就只是為了儘快的息事寧人,讓這件事儘快過去?”
周老夫人在武曇的印象裡也是個正直的人,周暢茵屢教不改,已經不是第一次為惡了,按理說第一次她會維護還正常,可這都第二次了——
推個奴婢出來做替罪羊幫周暢茵脫罪?而且還做的這個果斷乾脆?
這就有點顛覆武曇的認知了。
燕北對這周老夫人是沒什麼深刻的認識的,聞言,只是眉頭深鎖的怔住了。
“可能是我多疑了吧。”武曇見狀,就又笑了笑,頗有幾分悵惘,“我祖母跟周老夫人是幾十年的交情了,但是經此一事……即使大家明面上沒翻臉,以後彼此心中只怕也要存疙瘩了。”
可是,她還是不後悔,不後悔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這世上,再好的交情上,也沒有誰是需要委曲求全的去遷就誰的,第一次周暢茵意欲害她時,她已經直接揭過了,這一次已經不能再妥協了。
可是這案子雖然結了,武曇卻說不清為什麼,心上中覺得怪怪的,像是籠罩了點什麼似的。
這邊常氏被扶著從衙門出來,埋頭上了車,本來正心力交瘁的想要直接癱下,可剛一抬眼,卻發現周老夫人居然坐在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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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繼續補二更的節奏。。。一把辛酸淚。。。寶寶們晚安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