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直接出了巷子。
因為要去東邊,這趟走的就是東城門。
蕭樾點了一千兵馬給他做衛隊,這批人蕭樾提前讓蔣芳去點齊了,讓他們直接等在了城門處。
他打馬一路過去。
一大早街上沒什麼人,暢通無阻,抵達城門的時候城門還沒有開,而遠遠地也就看見武曇也帶著青瓷駐馬街邊在等著他。
雷鳴心裡一喜,但臉上還是要儘量的掩飾住喜氣兒,直接抬了抬手,壓下了後面緊跟的一隊侍衛。
蕭樾一馬當先,徑直奔到武曇跟前,先翻身下馬。
然後三兩步走到她的馬下,一伸手,武曇也翻身下來,正落在他懷裡。
蕭樾將她擁在懷裡抱了抱方才把她放回地面上,笑問道:“本王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武曇仰著臉看他,直接翻了個白眼:“王爺難道還怕我在大街上哭給您看啊?”
分別麼……悵惘是免不了悵惘的……
可是以武曇的性子,想要她依依不捨的當眾灑淚也是不能夠的。
蕭樾被她逗樂了,忍不住又是朗聲一笑。
笑過之後才又垂眸看著她道:“王府那邊本王都安排好了,也給你留了人,若是有需要,都隨你安排。燕北暫時留京,蔣芳這幾天情況已經好轉,應該這兩天就差不多能醒過來了,正好他要留在京城養傷,順便聽你的吩咐。”
本來她是該把燕北或者雷鳴留下來的,可一來東邊海域的情況他心裡沒譜兒,不把兩個得力的心腹都帶著,心裡也沒底,再者就是——
男女有別,就算留下燕北或者雷鳴來,他們也不能貼身跟著武曇。反正都是要在王府裡坐鎮,以防萬一等吩咐的,這樣的事不說蔣芳,就是岑管家也能辦。
索性就這麼安排了。
武曇今天倒是話不多,只是很乖的聽著他說:“嗯,我知道了。我在京城裡不會有什麼事的,王爺出門在外才要當心些。”
蕭樾笑了笑,未置可否。
說話間,城門那邊就傳來一陣響動。
兩人循聲望去——
時間到了,守城的官兵換崗之後已經在收拾開門了。
城門內外都等了不少等著同行的百姓,一會兒城門一開就要亂起來了。
蕭樾也不能再跟武曇說得太多,收回視線,又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子,半真半假的笑問道:“真的不跟本王去?”
“不了!”武曇搖搖頭,“我祖母年紀大了,前面又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我想在家陪著她。”
反正前兩天在宮裡那麼一鬧,她那一個不檢點、不知羞恥的名聲算是作下了,只不過晟王殿下吃她這一套,那麼一鬧之下還是跟她難捨難分——
這事情,眾人也就只有背地裡議論的份了。
回頭等兩人真成了親,就更會演化成一件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造不成什麼遺臭萬年的大效果來。
但武曇若是在孝期之內就跟著蕭樾跑了,那就是事關原則性的問題了,只對武家她就交代不過去。
這樣的分寸,她還是有的。
“那好吧!”蕭樾也不為難她,眼見著已經有百姓的車馬6續進城,他的人馬停在這裡就要擋路了,他也就不耽擱了,“本王走了。”
他轉身上馬,武曇目送。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又忽的沉了臉,轉頭看過來,義正辭嚴的警告:“但是有句醜化本王要講在前頭,你留在京城可以,但是沒事不準隨便出門溜達,招蜂引蝶的不安分。”
武曇:“……”
送走了蕭樾,武曇也沒在街上久留,帶著青瓷轉身進了旁邊的一間茶樓。
今天初一,老夫人照例還是要去相國寺上香禮佛的。
她出門沒坐馬車,就是為了一會兒方便跟隨老夫人他們出城。
兩人進了茶樓,因為算時間,老夫人他們應該也快到了,武曇直接就沒打算上二樓,在一樓靠街的窗邊剛找了個位置要坐下,二樓的樓梯口,小尤子就走了下來。
青瓷一看見他就來氣——
這小皇帝還有完沒完了?
冷了臉,渾身的肅殺之氣。
武曇是現她的神情有變這才有所察覺的,一轉頭——
看見小尤子,就也明白了。
小尤子也是尷尬的很,臉上勉強扯著笑往這邊走。
青瓷下意識的就往武曇身前擋:“主子……”
武曇轉著眸子想了一下,就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