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了幾分男子漢的陽剛氣息。
她扭了毛巾為他擦拭著臉,想讓退燒的他覺得舒服一點,雖然,他沒有醒過來。
擦完臉,為他再用燒刀子擦一次身,他身上有很多的傷痕,新舊交替,斑駁猙獰,無法想象他曾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她的身體也有很多傷痕,但是多半是鞭子傷痕和一些小碎傷口,隨著時間流逝,這些傷痕是會淡化的。
他的怕是不會,這輩子都會跟著他了。
手指忍不住在傷痕上劃過,悄然嘆息,“或許,我們都只是想好好地活著,這樣的要求,在旁人看來是輕易得到的,我們卻要窮一輩子去追。”
在現代是這樣,在這裡也是這樣。
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的慵懶疲憊在她上方響起,“但是,我們都還活著,不是嗎?叫許多人失望了。”
子安愕然,迅速收回手,抬起頭不自然地看向他,“醒了?”
“在你喂藥之前便醒來了,但是一直睜不開眼睛。”慕容桀望著她,眸子幽深。
子安有些尷尬,“你高熱之中,撬不開嘴,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喂藥。”
“不必解釋,你是大夫。”慕容桀環視了一眼四周,“蕭拓呢?”
“讓他去睡了,他累得夠嗆,回頭他來替換我。”子安把毛巾放回水盆裡,水盆裝著的是烈性的燒刀子。
酒香撲鼻,幽幽傳來。
慕容桀深深呼吸一口,“給本王來一口吧。”
子安啊了一聲,正色地道:“不行,傷愈之前,都不能沾半滴酒。”
“就一小口!”他思念那種嗆喉的感覺。
“不可!”子安把水盆挪得遠一些,“等你好了,我給你喝。”
“本王好了便不需要求你。”
子安有片刻的怔然,是的,他好了之後,便是那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她依舊是相府不受寵愛的嫡女。
兩人涇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