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狠毒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你死了就省事了。”
夏丞相顯然喝了很多酒,他回府才不過一會兒,喝得這樣醉,應該是一口喝許多,才有這樣的急醉。
子安聽著他憤怒的控訴,心裡只覺得越發的冰冷,他的一切都被剝奪了?不,他還活得好好的,位高權重,以後想娶誰就娶誰,沒有絲毫的損失,但是原主夏子安呢?卻已經永遠死了,死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人生重要,那麼,夏子安的人生呢?他心裡可曾為這個女兒留情半分?可曾為這個女兒惋惜半句?
她死了才會念什麼狗屁父女情分,天下間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袁氏本不想出來,但是,她不願意讓一個爛醉的人衝子安嚷嚷,她也怕夏丞相醉酒會動手打人,她從沒為現在的子安做過什麼,若她有一分的能力,都想用來護著她。
塵世無情,她只有夏子安了。
楊嬤嬤扶著她出來,是急急地走出來,怒斥道:“夏槐鈞,你如果敢碰她一根頭髮絲,我袁翠語就是拼了這條命,都要把你碎屍萬段。”
子安怔怔地看著袁氏,這是她來古代之後,第一次看到袁氏這樣說話,這樣的憤怒。
夏丞相抬起頭,盯著袁氏,冷笑幾聲,然後放聲狂笑,彷彿是聽到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
“把我碎屍萬段?袁翠語啊袁翠語,你可還記得,就在不久之前,你還與我雙雙纏發,要廝守終生?”
他的聲音似哭也似笑,悲涼中透著嘲笑。
袁氏冷冷地道:“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不過你記性既然這麼好,應該還記得,在纏發後不久,你帶著陳玲瓏回來,跟我說你愛上了她,我成了不賢惠,不大度的狹隘女人,十六年來,你沒有念過半點夫妻情分,不善待子安,甚至為了讓夏婉兒嫁給太子,你不惜把子安逼嫁給梁王,從逼婚到現在,你告訴我,你已經對你的女兒下了幾次的狠手?若不是她命大,今天早就成了一絲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