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要急死我啊?”
“這不是怕你生氣嗎?”慕容桀順勢抱住她,往榻上一滾,“好,我從實招來,好了吧?”
子安用拳頭揮了他的胸口幾下,“說!”
慕容桀坐直身體,扶住她的肩膀,一口氣道:“解蠱的藥方我有,但是,需要用下蠱之人的一滴血。”
“孫芳兒?”
“是的!”慕容桀點頭。
“那還不簡單?”子安瞪圓了杏眼,“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說?”
“喝別人的血,多髒?”慕容桀一臉嫌棄地道。
子安盯著他,冷冷地道:“這不是一個好理由。”
“可就是這個理由。”
子安瞧著他,見他眼神似有躲閃,腦子裡豁然開朗。
他不想解蠱,因為,解蠱之後,他找不到藉口留南懷王的命。
他心裡,始終念著那個兄弟。
即便那個兄弟每日都燒高香且身體力行地幹著讓他死的行當。
子安從不知道骨肉親情是怎麼回事,但是當初夏槐鈞那一家人對她做的事情,原主殘留在她體內的感受,她至今還記得。
對親人下手,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
老七面冷,可心不冷啊。
他其實是最念親情的。
如果不是,在他大權在握的時候,大周早就已經……
她沒有點破他,像信了他的理由那樣勸道:“就算再髒,為了我,你也得把蠱毒給解了。”
慕容桀臉色有些為難,“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藥得服三次,一月一次。”
“你是怕孫芳兒知道你是要解蠱,不肯答應幫你?”
“孫芳兒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解蠱的辦法,只知道解蠱需要用她的血。”
“那你是擔心什麼?”
慕容桀沉默了一下,道:“這解蠱之人,必須是心甘情願地幫我。”
“為什麼?”子安一怔,不就是要她的血嗎?至於本人是不是心甘情願,壓根沒有關係吧?
就等同你要用一種藥來治病,還得考慮藥的感受?她覺得有些荒唐。“藥方是這樣寫的,說若下蠱之人不是心甘情願解蠱,她的血反而會增強蠱毒的毒性,對我會有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