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長老進入神體門前，便是九玄宮之人，受命當代聖女，無可厚非。”

神體門作為帝山外門，負責為帝山輸送人才，自然會查清楚所有人，但有絲毫可疑，都不敢隨意送往帝山。

方長老的來歷，他們自然也清楚。

正因如此，種種證據表明，下毒之人便是方長老，背後指使者，便是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非是兇手。”冥瀧搖頭。

“不是真兇？”秦淮神顫，他相信冥瀧，既然說出此話，必是證實過，但九天玄女不是兇手，真兇又是誰？

“我查了方長老的底細，五百年前入宗，入宗之前的確是九玄宮的人，但進入九玄宮以前，卻是霸聖宮的人。”

冥瀧幽幽道：“方長老是被霸聖宮逐出宗門，隨後才加入九玄宮，但進入九玄宮不到一年，便參與神體門考核，得入內門。”

“九天玄女是九玄宮聖女，但霸天，卻也是霸聖宮少主，既然方長老非九天玄女之人，那麼能命令他的，便只有霸天了。”

“霸天？”秦淮眉宇緊皺。

“方長老與九玄宮的淵源不深，相反，他在霸聖宮所犯的罪，本是死罪，卻被霸聖宮之主赦免，饒他一命，只是逐出宗門，所以，他應該很感激霸聖宮。”

冥瀧再道：“而霸天，正好是霸聖宮少主。”

“宗主是想要我去查霸天？”秦淮沉聲道。

若真是如此，霸天的嫌疑，的確很大，而且，霸天同樣擁有神體，想出掉與之共享榮耀的天驕，也並非沒有可能。

“去吧，哪怕動用宗門的留影帝石，也要查明一切。”冥瀧肅然道。

秦淮神顫。

留影帝石，乃是帝器，雖然不是什麼攻防帝器，卻具備留影之能，足以覆蓋整個神體門。

但這種帝器，乃是一次性消耗品，一旦查用，便將消散。

不過，為了查明真相，這點消耗，又算得了什麼。

“宗主，如果真是霸天所為，該怎麼做？”秦淮本欲離去，卻又頓足，凝聲問道。

霸天的身份，有些複雜。

乃是霸聖宮少主，而霸聖宮，乃是紫霄天前五的存在，想要處置霸天，恐怕霸聖宮會有意見。

更何況，霸天還應證了神體，捨得處置嗎？

“霸聖宮又如何，神體又如何。”冥瀧神色冷厲，“帝山，還用不著去看霸聖宮的臉色，也絕不會接受如此小人，哪怕，他擁有仙帝巔峰的潛力。”

“屬下明白了。”秦淮重重點頭，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