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目光，彷彿當真看盡了世界一切，經歷了滄海桑田。

這份心性，他還從在任何青年身上見到過。

天下第一人，恐怕真有一天會成真。

“你與那紫瓊，究竟是何關係？”落九塵正色問道，他的確看好葉塵，也願意投入資源培養，但前提是，必須確定他的身份。

“別告訴我你們沒調查過。”葉塵輕聲道。

“我要你親口回答。”落九塵直視葉塵，目光顯得極其鋒銳，似能將之看穿，但有一句謊言，他都能拆穿。

“她是我伴侶。”葉塵沒有掩飾，這也不可能掩飾，輪迴城必然調查到了，確認也是遲早之事。

“你確定不是你師姐或師妹？”一旁的聞風吟忍不住開口。

“不是。”葉塵道。

“紫瓊從未走出過縉霄，而你，是數年前忽然出現在縉霄，卻直接與她執手，別告訴我，你們是一見鍾情，而且，據我所知，你是直接前往雪月瓊樓找的她，這些，你如何解釋？”聞風吟繼續問道。

“我為何要解釋？”葉塵反問。

聞風吟玉面沉下，幽冷道：“若你們真是伴侶，而你卻參與比武招親，如此羞辱我輪迴城，只怕不僅是紫瓊將被關禁百年，你也是死罪難逃。”

“輪迴城告示中，可有限制有伴侶之人不可參加？既然你們沒有限制，又何來羞辱之說？”葉塵再度反問。

聞風吟一時語塞。

有伴侶，自然不能參與比武招親，這是常識，竟然被葉塵鑽了空。

落九塵倒是暗暗苦笑，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他先鑽空，要關禁紫瓊百年，葉塵隨之也鑽了空，讓他們無言以對。

這傢伙，在兩位絕世強者面前，還能如此淡然以對，心性當真可怕。

“如果讓你就此放棄紫瓊，娶落含香為妻，你可願意？”落九塵看著葉塵，話語平靜。

“你覺得呢？”葉塵反問。

落九塵與之對視，已然知道答案。

“既然你從未想過聯姻，又為何要站上擂臺？”落九塵再道，話語已有幾分低沉。

“為了月寒珠。”葉塵回應。

“好一個為了月寒珠。”

落九塵輕哼，話語低沉到極致，一道凌厲的威壓，突然如潮湧出，狠狠壓在葉塵身上，冷寒道：“你可知，你為了月寒珠站上擂臺，將輪迴城置於何地，將自身又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