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哥,真就這麼算了?那小子可是拿了十萬,咱們不想辦法多搞點?”
縣城裡一處地下賭場裡烏煙瘴氣,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和臭罵聲交織在一起,將人性最為真實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贏了的歡呼雀躍,輸了的垂頭喪氣,滿地的菸頭和瀰漫著的濃郁煙霧,如同一朵烏雲,籠罩在了整個地下賭場。
雙哥吐了個大大的菸圈,冷笑道:“你認為我雙哥會就這樣算了麼?”
“嘿嘿,就知道雙哥不會就這麼算了,這段時間咱們賭場的生意越來越不好,警察局時不時又來抓賭,兄弟們的日子可是過得緊巴巴的。”
“對啊對啊,我都好久沒去金碧輝煌逍遙過了。”
“徐天虎大哥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沒有他,我們混起來很吃力啊。”
雙哥的一干手下垂頭喪腦,農村裡有句老話非常適合形容他們,那就是隻看到強盜吃肉,沒看到強盜捱打。
平日裡耀武揚威的他們,私下裡日子並沒有那麼好過。
特別是像雙哥他們這種年輕混混組成的組織,一來沒有深厚的背景關係,二來沒有足夠的實力做支撐,想要混得風生水起是斷然不可能的。
如果他們和道哥一樣有實體產業有背景,至於混跡在這烏煙瘴氣之地麼?
“都他媽少說幾句!”
雙哥顯然是有點不舒服:“老子虧待了你們還是怎麼的?老子沒給你們飯吃,還是沒給你們水喝?回頭把趙青山那小子的錢全部弄過來,老子請你們去金碧輝煌玩個痛快。”
“去,今天賭場的水提升十個點,愛他媽玩不玩。”
雙哥吧了吧嘴裡的香菸,羊毛出在羊身上,沒毛了就使勁兒薅。
“啥,提升十個點,雙哥你這有點太坑了吧?”
“就是就是,十個點本來就很高了,再提十個點,我們還賭個屁。”
“走了走了,地下賭場多得是,老子還不稀罕這這裡玩。”
一聽說收水提升十個點,賭場裡的人紛紛不幹了。
收水是賭場裡莊家的收入來源,一張賭桌上,每一盤賭局的賭注有多少,莊家都會從中提取一部分,有多有少,全看莊家怎麼運營。
十個點已經是高水準了,雙哥再提十個點,大家夥兒自然是接受不了。
試問一把賭局一千塊,雙哥就拿走兩百塊,他們還賭個屁啊,末了大家身上的錢都給雙哥提走了。
“誰他媽剛剛說不玩了的?”
雙哥抄著一個啤酒瓶就走了出來,照著一個眼鏡男的腦袋就敲了下去。
在這一帶只有他這一個地下賭場,想玩也得玩,不想玩也得玩。
這一瓶子直接將眼鏡男敲了個頭破血流,大家夥兒頓時啞口,哪敢再說半句。
他們知道,今天雙哥是想從他們身上拿錢,只能認栽了。
別看雙哥手下都是一群小混混,有道是強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這群二愣子下手沒個輕重,鬼知道會不會被打死。
“哎喲,什麼時候雙哥連道上的規矩都不要了,人家不想玩都不行了?”
“誰他媽在唧唧歪歪,給老子站出來。”
雙哥將菸頭丟出去老遠,心裡本來就窩火的他,此時此刻更顯憤怒。
待看到來人,雙哥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冷笑:“哎喲,我的財神爺來了,是不是給我送錢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趙青山和吳用。
吳昊沒有跟進來,而是站在門口暗中觀察。
“你早點答應我不就沒事兒了,哪能挨那一磚頭,我說你就是性子倔……”
“倔你媽個頭!”
趙青山掄起一拳就砸在了嬉皮笑臉的雙哥臉上,雙哥都來不及慘叫一聲,整個人居然是被擊飛了出去。
嗒嗒嗒……
好幾顆血淋淋的牙齒還在地上蹦躂。
“趙青山……!”
雙哥一張嘴,鮮血就湧了出來,說話都說不下去。
趙青山這一拳差點沒把他的臉打爛,幾顆牙齒直接被打掉,口腔裡滿是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在場的人都給震住了。
“敢打我們雙哥,攘死丫的!”
率先回過神來的混混抄起一根鋼管就向趙青山掄了過來,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哪能輪得到趙青山作威作福?
咣噹!
趙青山一拳迎向了結實的鋼管,那鋼管居然是應聲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