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清脆悅耳的風鈴聲彷彿具有催眠效果一般,又將吳昊帶回到了夢鄉。
看著吳昊陷入沉睡,柔憐思的眼神稍稍變得複雜了起來,“胡鬧,簡直是胡鬧,雍素心,雖然你幫了我的忙,但我不會感激你。”
“我有說讓你感激我麼?”
紫色的身影閃過,那個令吳昊倍感好奇的紫衣女子再次出現了。
只是這一次吳昊不能看到這紫衣女子,要不然他還駭然地發現此時此刻紫衣女子的相貌竟是變得和他極為相似,彷彿是吳昊男扮女裝一般。
“不過你這人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要不是我,他恐怕早就死在炎魔手上了。”
“他會不會死,你心裡難道沒有一點逼數?”
柔憐思沒好氣地瞪了紫衣女子一眼,“不過是一頭剛剛甦醒的炎魔,究其實力頂多和獸王不相上下,謬識他們出手完全可以輕鬆宰了它。只是那傢伙製造出來的架勢太嚇人罷了,你心裡在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
要是謬識和其他人聽到柔憐思這番話不知道會不會活活氣死過去,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用上了二十四顆量子炸彈,到頭來消滅的僅僅是一個和獸王實力相當的炎魔?
這也難怪了,誰讓炎魔製造出來的氣勢那麼嚇人,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炎魔生活的地方是岩漿,加上大家都沒有能力去抵擋大自然,以至於在沒有看到炎魔的情況下,大家紛紛將炎魔列為了可以毀滅三界的上古邪魔。
殊不知經歷萬年才甦醒過來的炎魔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實力,能夠在岩漿裡生存完全是因為炎魔本身就是生活在地心世界裡的,如果當時讓炎魔繼續甦醒,等到炎魔徹底醒過來,走出火山,以謬識等人的實力完全可以輕輕鬆鬆滅掉炎魔,根本不需要用量子炸彈來轟炸,甚至是將整個雪靈部落全部毀掉。
“沒想到你還是個演員,演技還挺逼真,也就他傻里傻氣的才會上你的當,連自己的陷仙陣被人偷學了都不知道。”
“嘿嘿,他要是有你這麼聰明,我豈不是早就敗在你們手下了?”
雍素心得意一笑,柔憐思一點點拆穿了她的詭計,這不僅沒有讓她感到害怕,相反,雍素心顯得格外輕鬆,“更何況這也不能怪我,是你先打上了陷仙陣的主意,我要是不搬回一成,豈不輸得很難看?”
“我懶得理你。”柔憐思轉過身,雍素心的笑臉在她看來是如此不爽,“回你的地方去吧,你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呵呵,柔憐思,誰饒過誰還說不定呢,你別抱有太大的希望,他畢竟不是當初的他了!”
雍素心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隨即冷冷地看了柔憐思一眼,化作一道紫色霞光消失不見。
柔憐思看了看屋裡正在熟睡的吳昊,低聲輕嘆之後跟著離開了。
叮叮叮。
一排排風鈴再次傳來悅耳的聲音。
……
“這裡是異空間麼?”
吳昊搖搖晃晃地走到木屋門口,放眼望去,眼前這片世界是他從未見過的世界。
只見眼前的世界裡到處生長著淡紅色的不知名小花,空氣中的淡淡花香味兒沁人心脾。不遠處,一條小河在花叢中蜿蜒流淌,清澈的河水能夠一眼看到河底的小魚小蝦。
叮叮叮。
一陣微風拂過,木屋屋簷下掛著的風鈴隨風輕吟。
吳昊這才發現懸掛在屋簷下方的風鈴是那麼獨特,大小不一的風鈴就像是一排編鐘,風兒一吹便能響起輕快的樂章。更讓吳昊覺得獨特的,是每一個風鈴上居然繫著一張紙條,紙條上無不是充滿著相思之情的詩句。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
吳昊輕聲誦讀著紙條上的詩句,內心深處那根心絃彷彿被悄然波動了一般。吳昊彷彿看到了柔憐思坐在木屋裡寫下這些句子時的情形,那個讓柔憐思相思成疾的男人究竟會是誰呢?
紙條的正面是詩,反面則是寫著一個小小的柔字兒,這個柔字兒吳昊見過,在他手中的羽墨上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柔字兒。
“這柔憐思到底是什麼人,她一直在等的那個人又是誰?”吳昊放下手中的風鈴,心中滿是疑問。一直以來柔憐思都帶給他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今天吳昊才是第一次感受到柔憐思的另一面,柔情似水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