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識,看來你說得沒錯,他和柔憐思之間的關係真的很不一般。”
竺筠的面色稍顯蒼白,在柔憐思抹去她殘留在羽墨上的痕跡之時,她遭到了一股不輕的反噬。
這也讓竺筠暗暗駭然,駭然於柔憐思的恐怖實力。
在她對面,正在穿褲子的謬識一臉陰鶩,“徹底感覺不到那小子的氣息了麼?”
“徹底感覺不到了,恐怕這次我不能再幫你了,若是再幫你,我可能會沒命了。”竺筠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傲人的嬌軀,低聲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那個地方我也不想去了,還是留著這條命比較穩妥一些。”
“你怕了?”
“怕,我怎麼不怕!”
竺筠看了看謬識,這世上誰人能真的不怕死呢?更何況她乃是七絕之一的歡喜宮宗主,是凌駕於九重天之外的高人。如果稀裡糊塗地死了,怎麼對得起她這幾百年來的辛苦努力?
“女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東西,你不幫我便罷,我自有辦法。”謬識一臉恩斷義絕的模樣,哪怕在這之前,他剛剛才和竺筠進行了一場深入交流。
竺筠也不介意謬識這麼說她,反而是善意地叮囑謬識,“你千萬要小心,就算你找到浮生夢境也不一定能找到天音寺,還有,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在逆天而行,你還是沒有徹底的放下。”
“不,我已經放下了,但是命運又將我指引,要不然我怎麼會找到浮生夢境的線索?”
謬識身上深邃的氣息再次顯露出來,“聽天命,以申命行事。命運正在指引我的腳步,我放下的恰恰也是我需要拿起來的,你不會懂的,或許你永遠也不會懂。”
竺筠微微皺起眉頭,是的,她不懂,她不知道謬識為什麼還要尋找天音寺,明明之前謬識就已經放下了啊。
她不知道什麼聽天命,她只知道謬識繼續這麼下去會很危險,今天如果不是柔憐思手下留情,她或許已經遭到重創,由此可見浮生夢境是怎樣危險的存在。謬識如果執意尋找下去,後果可是非常難說。
她是一個無情之人,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滿足。但是謬識之於九重天是那麼重要,萬一謬識真的隕滅了,若蘭真的能夠扛起九重天的大旗麼?
“能不能扛起與我何干,我的命運早已不在九重天了。”
……
叮叮叮!
輕靈的風鈴聲傳入耳邊,吳昊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一睜眼,吳昊就看到柔憐思趴在她身上盯著他笑,一絲不縷的柔憐思讓吳昊赫然反應過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嘻嘻,小情人你睡覺居然要說夢話,逗死人了。”
見吳昊醒來,柔憐思竟是絲毫不懼羞澀,任由自己潔白無瑕的嬌軀展露在吳昊面前,“小情人你知道你說了什麼麼?”
吳昊搖搖頭,此時他還處在蒙圈的狀態,昨天晚上他和柔憐思不是在煉器盟的後山上麼,怎麼一覺醒來就跑到柔憐思的小屋裡來了?兩人赤果果的狀態切實表明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他居然和柔憐思發生了關係!
“你說要去偷吳二狗家的雞,還要去人家的苞米地裡拉屎,哎呀,小情人你好惡心。”
柔憐思裝作一副嫌棄模樣,可眼神裡的愛意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吳昊尷尬一笑,他小時候確實是去吳二狗的家裡偷過雞,結果偷雞不成還差點被毒打一頓,一氣之下吳昊就跑到吳二狗家的苞米地裡排洩了一番。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可柔憐思這麼一說,那幅畫面還是如此清晰。
“小情人小時候居然發生了那麼多有趣的事情,真是可惜沒有和小情人一起經歷呢。”柔憐思輕輕將腦袋埋在吳昊胸口,一隻小手兒不老實地在吳昊胸前摸索起來,“小情人,你相信我麼?”
相信,當然相信!
吳昊沒有理由不相信柔憐思,雖然柔憐思對他來說是一個謎,但他從未懷疑過柔憐思。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乖乖聽我的話,不要試圖去尋找什麼浮生夢境,更不要試圖去解開我身上的秘密,這些東西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柔憐思的聲音變得正經起來,隨即抬起頭,用一種渴求的目光看著吳昊:“答應我好不好,我現在都已經是你的人了,我不可能害你……”
“你把你交給我,就是為了讓我徹底相信你?”吳昊打斷了柔憐思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柔憐思那渴求的目光,吳昊的心居然一下子痛了起來,一股強烈的負罪感從吳昊心裡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