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泰山,你怎麼看那小子?”
“關於那小子,夜西山你心裡不是早就有了定論麼,要不然你會讓夜幽加入那什麼狗屁葬愛家族?”
仙色撩人的月輪天下,夜西山和軒轅泰山相視而立,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特別是軒轅泰山,相比起夜西山,軒轅泰山明顯就氣勢稍弱一些,“也不知道思思小姐到底看上了他哪一點,如果那小子繼續胡作非為下去,怕是思思小姐也保不了他。”
“保他?”夜西山淡淡一笑,說道:“看來軒轅泰山你還沒有搞清楚一些東西,柔憐思確實是在保他,可你好好想想,如果他只是一個區區龍之守護,值得柔憐思這般保他麼?這可是第一次柔憐思來找我夜家幫忙,而且是直接找的家母。”
“啥!”軒轅泰山渾身巨震,“柔憐思直接找的夜家老太?”
“不錯,柔憐思肯定早就知道那小子會闖禍,所以提前和家母打了招呼,加上那小子救了小幽,不然我怎麼會出現強行保他。高階必定是高階,你我雖是四大家族之一,可真要得罪了高階,後果也不好說啊。”
夜西山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偏偏吳昊的家族名字是那麼不堪,以至於夜西山聽說夜幽早就加入了葬愛家族之時差點沒氣得跳起來。強出頭這種事情只能做一次,永遠沒有第二次。
這一次,夜西山能夠保全吳昊,可是下一次,夜西山將失去所有的理由,同理,軒轅泰山也是如此。
“就看那小子的造化吧,欠柔憐思的人情我也還了,只要他不得罪我軒轅家,我還懶得去理他呢。”
“軒轅泰山,話不要說得太早,我隱隱感覺,以後我會有求於那小子。”
夜西山的眼裡充斥著複雜,“別問我為什麼,直覺,男人的直覺。”
軒轅泰山驚得說不出話來,夜家乃是九重天四大家族之首,向來只有別人有求於夜家,什麼時候輪到夜家去求別人了?雖然吳昊是龍之守護,可那畢竟是蠻夷之地的一種血脈罷了,在長生界,蠻夷之地的血脈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
到底是什麼因素能讓夜西山產生有求於吳昊的感覺?
“拭目以待吧,柔憐思看上的男人絕對不簡單,家母好像知道一些內情,但我不敢問。”
“好,拭目以待!”
……
壓抑,死一般的壓抑。
今日的煉器盟沉寂得令人窒息,往日不絕於耳的敲打聲今天全部銷聲匿跡,整個煉器盟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霽軒帶著煉器盟的一干長老侷促不安地站在大殿之外,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凝重的神色。
大殿之內,吳昊吊兒郎當地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謬識大人,要怎麼處置我就給我一個痛快話,你來這裡都坐了半天了,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就要回去研究我的飛艇了。”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一直沒說話的謬識冷眼一掃,“別以為你有柔憐思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就是柔憐思得罪了高階,我也有辦法讓她伏法。”
“我說了,不關柔憐思的事兒,事情是因我而起,自然也要由我來解決。你大可不必看在柔憐思的份上饒過我,相反,謬識大人想要如何處置我都行,哪怕殺了我也無妨。”
吳昊淡淡地笑著,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哪怕他面對的是九重天的至高存在,可是吳昊的表情依舊輕鬆,“謬識大人想要殺我不過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如果要動手的話,還請謬識大人給我個痛快,我這人怕痛。”
“小子,不要挑戰我的底線!”謬識猛地一拍桌子,“我一再忍讓不是因為我怕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我有心想要培養你,可你做的事情實在讓我失望,而且已經完全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謬識大人這話可就不對了,底線都是相互的,如果不是你們先踩到了我的底線,我又怎麼會去觸碰你們的底線?你們有你們的尊嚴和底線,我也有我的尊嚴和底線,怎麼,謬識大人是不是還覺得我們這些人的人命天生賤上一等,就好像我人間界之於長生界一樣,可以讓你們隨便踐踏,末了甚至連一聲道歉都用不著,我們還得感激涕零?”
吳昊同樣是拍桌而起,哪怕他對面站著的是謬識,吳昊的氣勢也絕對不輸半分。
在他第一次見到謬識的時候,他就敢指著謬識的鼻子罵,今天吳昊更是沒有半點忌憚,“尊重這種東西是相互的,謬識大人你尊重我,我也沒給你添什麼麻煩,相反,我還幫了你不少,無盡之海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