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金哲死了。
被唾沫淹死了!
要不是吳昊就在現場,他都不敢相信關金哲真的被唾沫淹死了。
要知道唾沫淹死人僅僅是一句誇張的話,可如今這一切真的發生了。
不過,關金哲的死並沒有平息大家的憤怒,更沒有讓大家感到膽怯。
聞聲趕來的苟長文將現場封鎖,眼神裡滿是冷笑:“吳老闆,你這可是鬧出人命了,人家還是有小島國護照的人,事情恐怕很難辦啊。”
苟長文心裡都快樂死了,人是吳昊帶頭打的,死也是死在了吳家溝的村口上。
這件事情吳昊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加上關金哲的特殊身份,這次吳昊要是還能逃脫,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著寫!
“有小島國護罩怎麼了,當漢奸就得死!”
“對,你是不是要為這個漢奸說話,我們連你一起攘死!”
“辱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吳家溝的村民和遊客們齊齊一聲怒吼,苟長文嚇得差點當場尿出來!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苟長文是派出所的所長又如何,在一群被激怒了的人面前,苟長文再敢放肆幾句,其下場恐怕會和關金哲一樣。
“吼什麼吼!”苟長文猛地拔出了腰間的配槍:“你們殺了人還有理了?就算他是漢奸,也得交給我們警方處理,不是讓你們這樣活活打死,肆意踐踏人家的生命,你們這是違法!”
“我違你奶奶個腿!”
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摁住了苟長文的手腕,隨即砰砰兩拳直接砸在了苟長文的面門上。
派出所的小警察看到苟長文捱打,一個個地拔出了配槍,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
“大家別動!”
吳昊趕緊站了出來,雖然他很討厭苟長文,但絕對不能讓衝突升級。
怎麼說苟長文也是派出所的所長,這些人要是把苟長文給殺了,或者小警察們開槍打死了這些遊客,那都是吳昊不願意看到的。
要不說吳昊的影響力夠大呢,他這一吼,暴怒的人群紛紛平靜了下來,只是看著苟長文的眼神依舊憤怒。
彷彿苟長文再敢說一句不合時宜的話,他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讓苟長文先死一般。
苟長文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事態已經不受控制,他趕緊打電話給了冷冰竹,讓冷冰竹把特警隊叫來。
冷冰竹聽說關金哲被打死,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吳昊。
當下,冷冰竹趕緊叫上了警局的絕大部分警力,急匆匆地趕到了吳家溝。
“冰竹,你可來了,這群傢伙完全瘋了,打死人就算了,還想打死我。”
苟長文看到冷冰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哪怕他手裡還拽著槍,此時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大家冷靜!”
冷冰竹衝著人群大吼了一聲:“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你們殺了人,你們還想襲警,難道你們就一點青紅皂白都不分了麼?知道襲警可能被擊斃麼,知道殺人要償命麼!”
冷冰竹是真的怒了,她當警察又不是一年兩年,可從未見過這種陣仗。
殺了人就算了,還想襲警,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冷局長,聽你的意思,這個漢奸還不能殺了?還得供起來了?”
“就是,冷局長,我們殺的是漢奸,漢奸就是該死!”
“誰替漢奸說話,我們連他一起殺!”
憤怒的種子早就埋下,稍有不慎就會爆炸開來。
哪怕冷冰竹是縣局的局長,大家依舊不買賬。因為冷冰竹的語氣讓他們非常不爽,他們只是殺了一個該殺的人!
“放屁!”
冷冰竹厲喝出聲:“你們說他是漢奸就是漢奸?你們有證據麼?就算他是漢奸,也應該由警局給他定罪,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誰賦予了你們殺人的權利,誰動的手!”
“我動的手,有種槍斃我啊!”
“對,我也動手了,打死我啊,你不就是仗勢自己有槍麼,有種的斃了我。”
“還有我……”
圍觀的人紛紛上前一步,那充滿了怒火的眼神居然是把冷冰竹都給震住了。
“來啊,抓我啊,人是我打死的,把我抓去槍斃啊!”
剛剛那個和苟長文產生了衝突的年輕人主動送上了自己的雙手:“如果打死一個漢奸都是錯的,那老子認了,大家都別嚇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