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瞿老你為什麼願意跟著道哥,但是很顯然,現在的道哥已經變了,瞿老的心也變了。”
吳昊早就察覺到了瞿老的異心,早在對付尼古拉斯家族羅西歐的時候,吳昊就隱隱感覺到了一點端倪。
後面隨著道哥愈發喪心病狂,瞿老很顯然並不是那麼忠心耿耿。
最讓吳昊做出決斷的,還是瞿老最後關頭沒有殺他,要不然那天吳昊休想離開金碧輝煌,如今墳頭草恐怕都長出來了。
瞿老呆呆地看了吳昊一眼,說道:“不得不說,你真是一個令人生畏的後生輩,不管是你的實力,決斷力還是嗅覺都是一等一的存在,道哥當初招惹你,實屬不應該。”
“你以為他不招惹我就沒有今天的一切麼?”
吳昊可不這麼認為,就算道哥當初沒有招惹他,以道哥的野心終究還是會暴露。
吳昊的天職恰恰就是道哥的夢魘,就如同官兵和賊,終有相遇的一天。
就算沒有從中的過程,可結果依舊是這樣。
“瞿老,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跟著道哥,但是現在你已經沒必要跟著他了,自然也沒必要為他付出生死。更何況,就算你殺了我,你以為你能夠活下去麼?”
吳昊眼裡精光連閃,怕是他一死,下一個死的人就是瞿老了。
道哥的心機和城府絕對不能用平常的標準去衡量,道哥的野心和歹毒更是超乎人的想象。
瞿老跟著道哥那麼多年,試問有誰比瞿老知道更多呢?
吳昊一死,道哥最大的隱患就在全身上,以道哥的狠心,怎麼可能放過瞿老。
瞿老一愣,眼裡充滿了篤定:“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殺老夫。”
“瞿老,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吳昊笑了,在他的笑容裡充滿了自信。
“打什麼賭?”
“就賭道哥會不會殺你。如果道哥不殺你,我自裁在你面前,如果道哥要殺你,你幫我指證道哥,如何?”
吳昊的賭注居然是自己的性命!
瞿老呆呆地看著吳昊,他不明白吳昊哪來的自信!
先不說道哥會不會殺他,就算道哥要殺他,如今道哥也請不到人啊。
“別管我哪來的自信,瞿老你就告訴我,賭還是不賭。”
“賭!”
瞿老一咬牙,應承下來了這個賭約:“這也算我為道哥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他若真要殺老夫,老夫也沒啥好保留的了。”
瞿老對道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至於道哥到底會不會殺他,可能就要看老天爺作何定論了。
吳昊滿意地笑了,在他看來,這場賭約他已經贏了。
“你真那麼確定?別忘了,你在用你的性命當賭注,要是賭輸了,我可不會幫你。”
“是啊,吳昊,你確定不會錯麼?”
柳茹青滿臉著急,這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回來了,要是因為一個賭約又丟掉了性命,那豈不是得不償失麼。
吳昊一臉自信:“放心,我從來不賭必輸的局,道哥要是不殺瞿老,那他就不是道哥了。”
看著吳昊滿臉的自信,柳茹青一時間居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這男人到底哪來的自信,能夠將生死都不放在心上?
倒是天晴的眼神變得平靜了下來,好像她也相信吳昊了一樣。
“記得給我演得像樣一點,別露出馬腳,道哥肯定還有人在縣城裡。”
吳昊玩味地勾起了嘴角,是時候來一招引蛇出洞了,這一次說不定就能把道哥給抓到手。
到時候,道哥會是什麼樣的眼神呢?
吳昊想想就愈發期待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吳昊死亡的訊息就傳了出去,當然,不是大範圍地傳出去,而是在龍虎堂和一些關鍵人物之間傳了開來。
韓生甚至是把火葬場的車都派到了縣城,秦青蓮和柳茹青更是哭得梨花帶雨。
躺在棺材裡的吳昊是哭笑不得,他說把戲演得像樣一點,但也沒有要演得這麼像啊!
瞿老就在金碧輝煌,注視著縣城裡發生的一切。
如今金碧輝煌已經被貼上了封條,曾經轟動一時的銷魂窟,如今冷清到了極致。
瞿老已經把訊息傳給道哥了,他倒要看看,道哥是否會像吳昊說的那樣,會殺掉他呢?
這一等,就是足足一個星期。
“罷了,看來他還是有失算的時候,這條命就給你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