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陳星河,你來說說,怎麼回事兒?”
趙勝傑把目光投向了陳星河,陳星河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這事兒鐵定完不了。
陳星河就算是頭豬,也知道是他的侄兒捅了簍子,而且是一個天大的簍子。
雖然不清楚胡兵的身份,但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胡兵的來歷非同尋常。
能夠讓趙勝傑都客客氣氣的人,能夠是普通人麼?
“這個都怪我不好,陳澤前幾天被人折磨得渾身肉都爛了,今天早上才清醒過來。”
一想起陳澤的慘狀,陳星河心裡仍舊心有餘悸。
他從未見過那麼慘的傷勢,陳澤身上到處都是凸出的白骨,全身找不出兩塊完整的肉來。
陳星河這個當叔叔的,當然要想辦法替自己的侄兒報仇。
只是沒想到,卻是碰到了硬茬兒。
“這個……”
趙勝傑看了看照片,陳澤的樣子估計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著實是有點太慘。
“你侄兒能耐啊,能夠叫人手持鋼管到處打人,我說了我在執行任務,讓他不要打擾他,他非不聽。趙省長,你也是當過兵的,那種情況下我完全可以斃了他吧?”
“不假,耽誤軍事行動,確實可以斃了。”
趙勝傑不敢說謊,普通的軍事行動都不能有任何差錯,但凡是故意阻礙任務的,都可以先斃了再彙報。
更別說胡兵執行的任務是頂級間諜任務了。
“那不就結了,我沒斃了他已經是心慈手軟了。再說你那個侄兒也該死,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就知道調戲這個調戲那個,你去看看這村裡的小學,破得他媽的跟難民房一樣,這就是你這個當教育局局長培養的人才!”
胡兵猛一拍桌子,嚇得陳星河雙腿發軟。
他哪裡知道這些窮山溝的事兒啊,派陳澤來這偏遠的縣城就是為了鍍金的,天知道陳澤給他捅出這麼大個簍子。
“如果不是你這個混蛋在暗中給你侄兒撐腰,你侄兒能夠這麼猖狂!”
胡兵越說越氣,吳昊帶他去看過村裡的小學,那哪裡是什麼小學,簡直就和豬圈差不多。
他也是農村孩子出生,當然是要順道把這件事兒給吳昊擺平了。
吳昊不是缺錢修學校麼,這次絕對是不差錢了。
“謝秘書,你去看看學校的情況,我們省裡不是調撥了專項資金麼,怎麼還會有危房學校?把這件事情給我嚴查下去,任何有關的人員全部嚴肅處理!”
趙勝傑何等的精明,這個時候必須要順著胡兵的毛髮捋下去,這樣才能讓胡兵消氣。
這件事兒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要看胡兵到時候怎麼向上級彙報了。
陳星河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一旦調查起來,他這個局長肯定是保不住了,末了絕對要吃牢飯。
他的屁股乾淨不乾淨,他自己的心裡最清楚。
想到這裡,陳星河就恨死了陳澤,他替陳澤擦屁股,末了把自己搭進去了。
“至於這位領導,我就不說什麼了。事情是我做的,我願意回來接受調查,畢竟我身背任務,有些事情不好說出來。但是這位領導二話不說就要斃了我,嘖嘖,好大的威風啊。”
胡兵冷笑著看向了楊文勝,現在的楊文勝早就嚇得渾身發軟了。
鬼知道他今天怎麼就答應幫陳星河出這口氣了,鬼知道他今天怎麼就遇到胡兵了。
現在好了,他下半輩子都完了。
“楊文勝,你好歹也是個科長,警隊的秩序你都不清楚了?就算胡兵犯了故意傷人罪,也應該通告當地警方,讓當地警方參與行動。而你居然直接帶人從省城趕過來抓人,是誰給你的權利和膽子?”
趙勝傑聲色俱厲,這事兒是絕對不能忍。
不管楊文勝有多少理由,今天楊文勝都只能當替死鬼。
誰讓楊文勝惹了不能惹的人物,眼前的胡兵怕是他都不敢輕易招惹,鬼知道胡兵身上揹負著怎樣的任務。
一想起從總軍區打來的電話,趙勝傑心裡依舊是陣陣後怕。
楊文勝不敢說話,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是完蛋了。
憤憤地看了陳星河一眼,卻見陳星河的臉色比他還要蒼白。
兩人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這個時候再去討論誰害了誰,好像已經沒有必要了。
“趙省長,我這人也不是不講道理,而是你手下的這些人確實有點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