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冥妖界突然颳起了一陣狂風,狂風席捲著霜渣漫天飛舞,整個冥妖界就像是下雪了一般。
正在密謀如何對付冥妖界的魔皇等人驟然色變,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血色長河的起源之處。
這裡的長河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幹涸的溝渠,無比寬闊的溝渠。
那霜一般的白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遠處擴散,風兒一吹,那血色長河的血水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回事!”
魔皇仰天怒吼,身上的魔氣完全不受控制地綻放開來,在他那漆黑的瞳眸裡充滿著怒火,血色長河可是冥妖界的起源之河,是支撐整個冥妖界存在的根基。如今這條河居然是被凍成了霜渣,在狂風吹拂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冥妖界的氣息隨即降至冰點,這就好比九重天失去了靈氣一般致命。魔皇身邊,邪皇等人的臉色亦是難看到了極致,血色長河對冥妖界有多麼重要,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
雖然血色長河從某種程度上限制了冥妖界的行動,比如他們派兵攻打九重天的時候就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集結隊伍,因為那唯一一座木橋只能一個人透過,血色長河上空更是充斥著無比強大的吸扯力,哪怕是魔皇之流都不敢飛躍血色長河。
可是這些限制和血色長河的重要性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是血色長河孕育了冥妖界,這就是冥妖界的母親河啊!
“他還是忘不了自己是一個高階的身份,實在不好意思,我來得稍晚了一步,沒能阻止得了他。”靈帝將手一揮,白子墨的屍體便出現在了魔皇面前。
憤怒中的魔皇低吼一聲,在靈帝驚恐的目光中竟是將白子墨的屍體放在嘴邊撕咬起來。半響的功夫,魔皇居然是把白子墨的屍體全部吃了!
抹了抹嘴角殘留的鮮血,魔皇冷笑一聲,“天真的他們以為毀了血色長河就可以重創我冥妖界麼,想得太簡單了,我正愁派遣大軍渡河需要太長時間,如今他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馬上集結妖魔大軍攻打九重天,不破不歸!”
“魔皇,邪祖那邊……”
“邪祖那邊不用管,他們自然能做好該做的事情。咱們先去把九重天踏平,再說去永生界的事兒。”
魔皇眼中寫滿怒火,誠如他說的那樣,血色長河是冥妖界的母親河,同時也限制了冥妖界的行動。現在血色場合已經毀了,妖魔大軍再也不用受到血色長河的限制,沒了限制,他們就可以全軍壓境!
“正好這地方呆膩了,咱們去九重天換個環境!”
魔皇大手一揮,洪鐘般的聲音頓時傳遍整個冥妖界。
吼吼吼!
興奮的怒吼聲響天震地,冥妖界所有的妖魔和獸王全部沸騰了起來,哪怕空氣中的邪氣正在潰散,哪怕他們的母親河即將消失,可這一點都不影響到他們的情緒,反而是激發了他們心中那無盡的殺意。
“殺,不破九重天終不還!”
邪皇高舉手中長刀,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
妖魔大軍紛紛跟上了邪皇的步伐,那一頭頭巨大的獸王同時邁開了沉重的步子,目標直指九重天。
與此同時,謬識也在做戰前準備,整個九重天和長生界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狀態。
在長生界,那些廢人墟里人都被轉移到了異空間,連同實力低於二階的修真者一併送往了各重天之間的異空間。在即將爆發的妖魔大戰中,這些低階修真者是無法發揮出應有作用的,與其被冥妖界屠殺,倒不如讓他們躲起來。
“走,帶你去見識一下九重天的王牌力量,能否一舉消滅冥妖界,他們至關重要。”
謬識將吳昊帶到了日輪天,透過日輪天的位面通道,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片異空間。
一走進這片異空間,吳昊當即激動起來,因為這片異空間竟然和他此前墜入過的異空間如出一轍!那熟悉的花海,那熟悉的森林裡,還有那熟悉的木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如果不是這裡沒有獸王,吳昊都以為自己回到了當初那片異空間,那片讓他一下子達到了聖階巔峰,那片擁有獨特獸王和妖獸的神秘空間!
“怎麼了,難道是擔心我們的實力不足麼?”見吳昊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兒,謬識還以為吳昊是在擔心九重天的實力,“這個你放心,九重天如果一點東西都沒有,哪裡還能在冥妖界的攻襲下存活到今天。”
說著,謬識一拍手,數道凜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