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殺了他!”
吳昊很是激動,一墜入血河,沈仲立刻就被血色長河吞噬得乾乾淨淨。作為冥妖界最恐怖的一條河,血色長河不僅是冥妖界的起源之河,更是一條充滿了無盡腐蝕性的劇毒長河。就連柔憐思都為之忌憚的血色長河,又豈是沈仲所能承受的。
這個揹負著九重天使命的男人,這個忍辱負重不惜背上叛徒罵名的男人,居然就這麼眼睜睜地死在了他的眼前。
吳昊心中悲痛之餘又充滿著憤怒,這白子墨簡直沒把沈仲的命當成一回事兒!
面對吳昊的憤怒,白子墨顯得格外淡定,“我想殺他就殺他,怎麼,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麼?再說了,他就是個叛徒,我殺一個叛徒又有什麼不對?”
“可是……”
“沒什麼可是!”白子墨猛地打斷了吳昊,沉聲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可是。你若是覺得我殺了他有所不妥,你大可來宰了我替他報仇就是。問題是,你有這個能耐麼?”
吳昊一下子不說話了,且不說他有沒有和白子墨一戰之力,光是他現在揹著一個柔憐思就讓他非常受限。
更要命的是,他還站在血色長河上的窄橋上,但凡是不小心跌入河中,那都是屍骨無存的下場啊。“你到底想做什麼!”吳昊深吸一口氣,白子墨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攔在他的面前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傢伙是來找自己算賬的,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白子墨的對手,甚至是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吳昊還揹著一個昏睡不醒的柔憐思,在這種情況下,吳昊別說戰鬥,力求自保或許都會很難。
白子墨顯然是掌控了絕對的主動權,所以他才敢當著吳昊的面殺掉沈仲,甚至是以一副萬般從容的態度面對吳昊。
吳昊暗暗拽緊拳頭,如果身上沒有柔憐思,他怕是要忍不住和白子墨打上一場,因為這傢伙著實是太可惡了!
“我想做什麼?”白子墨淡淡一笑,“我想做什麼剛剛不是說了麼,告訴我九重天的真實計劃,謬識那個老匹夫到底在玩什麼鬼花招。你別想在我面前打馬虎眼,我在謬識身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是的,白子墨身為九重天曾經最年輕的天才,加之光暗雙生帶來的恐怖提升,以至於白子墨一直被視為謬識的接班人,從小就得到了謬識和高階管理層的傾力栽培。對於謬識,白子墨自然是非常瞭解,要不然他又怎能在吳昊身上發現破綻。
哪怕是極為微小的破綻,可是在白子墨眼裡都能放得很大很大。
吳昊自然不能把九重天的真實計劃告訴白子墨,一旦把這個計劃告訴白子墨,那麼下一次再想要執行這個計劃就難上加難,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實現了。這一次因為發現了冥妖界的恐怖變化,謬識不敢實施謬識的計劃,但不代表謬識的計劃是失敗的,更不代表這個計劃可以讓冥妖界的人知道。
“果然是有鬼麼,既然你小子不說,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白子墨大手一揮,一柄閃爍著妖異寒芒的長劍赫然出現在他手中。
此劍一出,吳昊當即感覺自己的靈魂深處傳來陣陣悸動,那冷冰冰的長劍就像是能夠吸魂一般,直讓吳昊那強大的意識都為之感到一陣害怕。這是什麼劍,難道又是冥妖界的什麼冥器麼?
此前吳昊就毀滅過一把冥妖界的冥器,那柄冥器就和此時白子墨手中的長劍一樣充滿了邪魅之氣。
面對此情此景,吳昊焉有不戰的道理,哪怕他身上還揹著柔憐思,哪怕他知道和白子墨的戰鬥自己站在了絕對的下風,可吳昊畢竟是蒼龍之魂的繼承者,他怎麼能夠膽怯?
手腕上的羽墨一閃,通體晶瑩的長劍上生生之氣大放,蒼龍之魂象徵著東方之力,是極致木元素的象徵。這不,強烈的生生之氣一出現,吳昊腦海中的悸動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戰意!
“等等!”
吳昊剛想動手,白子墨卻收起了手中長劍,“你和柔憐思是什麼關係!”
嗯?吳昊不解,他和柔憐思之間是什麼關係很重要麼,和此時此刻的戰鬥又有關係麼?
“回答我的問題,你和柔憐思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白子墨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無比陰沉,“你怎麼能駕馭羽墨,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羽墨一直以來都是柔憐思的本命原器,除了柔憐思自己,其他人斷然無法使用。
吳昊不僅能使用羽墨,更是能和羽墨達成心意相通,這無疑是讓白子墨有些不能理解,看著吳昊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