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重天，氣氛驟然變得壓抑起來。

不管是吳昊還是大暗黑天，彼此的眼神裡都瞬間充斥滿了後悔。如果事情真的和他們想象中一樣，那他們這次才是真正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出現的機會。

“我覺得你們沒有必要把事情想得太悲觀了。”聖靈之女被這壓抑的氣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不像大暗黑天一樣和妖道有不共戴天之仇，雖然畜生道的平衡也因為妖道的出現被打破，但妖道畢竟沒有攻入畜生道，所以並沒有給畜生道帶來難以挽回的損失。

另一方面，聖靈之女也不像吳昊一樣必須要透過解決妖道來完成自身的使命，所以她對局勢的看重遠比大暗黑天和吳昊要來得輕鬆一些。“我不覺得犺壎無法施展聖別之力，相反，我琢磨著這個犺壎不是真正的犺壎。”

不是真正的犺壎？

大暗黑天和吳昊一臉茫然地看著聖靈之女，顯然是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難道妖界還有兩個犺壎不成？

聖靈之女一臉淡然地看了看吳昊和大暗黑天，說道：“大暗黑天你和妖界接觸的時間最長，對萬妖王的瞭解也比我們要更深一些。在萬妖王自身的特殊能力中應該是有一種特殊能力叫做雙生暗影吧？”

“雙生暗影！”大暗黑天驚呼一聲，這個能力她怎麼會不知道，當初萬妖王和仙界叫板，也浮生地獄作對，若不是雙生暗影這個特殊能力，只怕上一次妖界就已經徹底覆滅。

雙生暗影，顧名思義就是創造出一個如同影子一般的分身，這個分身不僅和本體長得一模一樣，就連本體的能力都能完美地複製過去。

“不可能。”大暗黑天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立刻否定了聖靈之女的猜想：“如果是雙生暗影的話，那他就更應該施展聖別之力，因為雙生暗影是完全獨立的存在，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兩個犺壎，那麼就意味著可以兩個犺壎都可以施展聖別之力，而且互不影響，互不佔用冷卻時間，如果是雙生暗影，剛剛那個犺壎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地施展聖別之力才對。”

是的，在大暗黑天看來，如果之前那個犺壎是雙生暗影所變，那麼這個犺壎就更應該使用聖別來對抗他們。畢竟這不影響另一個犺壎使用聖別，他何樂而不為呢？

“那我問你，如果修羅天某個修羅在獲得你賜予的特殊能力時獲得了類似雙生暗影的能力，你會任由他使用你的能力，還是會把他當成眼中釘呢？別忘了，在施展雙生暗影的時候，你所有的能力都能夠被複制過去，也就是說，在雙生暗影的持續時間裡，你將面對一個你永遠對付不了的對手。”聖靈之女的思路非常清晰，她已經聯想到了一些可能性，如果畜生道突然蹦出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她心裡肯定也會產生顧慮。

再聯想到犺壎之前的異常反應和臨走時說的那番話，聖靈之女愈發覺得那個犺壎就是雙生暗影所變的犺壎，而不是真正的十大妖王之首的犺壎。

吳昊很認同聖靈之女的假設，因為他之前看到過一次犺壎，在犺壎身上，吳昊並沒有感受到任何仙界才有的氣息。唯有這次，吳昊在爆發中的犺壎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仙界氣息，那股仙界氣息甚至是達到乃至超過了呂祖的高度。

也就是說，他們剛剛對付的那個犺壎極有可能是某個從天道甚至是仙界墮入妖界的強大妖王，在徹底爆發的時候，他不僅將犺壎的氣勢爆發了出來，甚至是連自身的氣勢都一併爆發了出來。所以吳昊才會在爆發中的犺壎身上感受到那股強大的仙界氣息威壓。

大暗黑天的眼神捉摸不定，她還是不敢確定吳昊和聖靈之女的猜測是否正確。雖然已經從執念中掙脫出來，但是對於大暗黑天而言，她還是一心想要擊殺犺壎和萬妖王，任何一絲機會的錯過都有可能悔恨終生。

吳昊上前拍了拍大暗黑天的肩膀，道：“別想太多了，過去的事情註定不可改變，反正我是比較認可聖靈之女的猜想。還有一點就是，如果他是真的犺壎，那他完全沒有必要刻意提醒我曾經錯失過怎樣的機會，現在我反而覺得對付犺壎更加容易了。”

更加容易？

聖靈之女和大暗黑天皆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吳昊，她們不明白吳昊口中的容易是從何得出的。

吳昊淡然一笑，如果真的存在雙生暗影這種特殊能力，那麼其擁有者勢必會成為犺壎的眼中釘。這不就是給了他們將其策反的機會麼？雖然兩個聖別之力之間不存在冷卻共享這麼一說，可是別忘了，聖別之力是可以影響到所有被犺壎賜福過的妖道。

一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