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得無禮!”
吳昊還沒開口,易弘便站起身來。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方便吳昊出面,便起身阻止趙青山。教訓一下劍溪山就夠了,這天都六院的天罡院院主還輪不到趙青山來教訓。若是吳昊出此狂言,易弘倒是覺得沒什麼,可趙青山畢竟不是吳昊啊。
“易園主,這位小友可是你的朋友?可當真和你一樣,長了一張只會說教的嘴。”拓跋鋒年才不管易弘作何應對,自顧縱身一躍躍於空中,一柄青色長劍憑空襲來,穩穩地停在拓跋鋒年腳下。
飛劍,多少天罡院弟子夢寐以求的御劍之境!
只有真正達到了劍道之巔峰,才能像拓跋鋒年這樣腳踏飛劍,不僅如此,到了這種地步,劍與自身已然達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是為人劍合一。“今日便你是阻攔也沒用,此子的人頭必須落下,否則我天罡院顏面何存!”
拓跋鋒年是動了真怒,要不然也不至於和一個連進入六院資格都沒有的人較勁兒。原因無它,就因為趙青山剛剛說了要教訓他!
他拓跋鋒年是誰?是天都六院天罡院的院主,是天都長老院十大長老之一,放眼整個天都恐怕都找不出一個人可以教訓他,偏偏趙青山這個連六院資格都不曾獲得的也蠻小子竟是豪言要教訓他。
此氣若是不出,他拓跋鋒年還有什麼顏面當天罡院的院主!
易弘還想阻攔什麼,身旁的吳昊卻是輕輕摁下了易弘的肩膀,淡然道:“既然他這麼想被教訓,那便讓青山教訓教訓他便是,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穫。”說話間,吳昊的眼神忽閃不定,一旁的易弘頓時感覺有些驚詫,可既然是吳昊的意思,易弘也不好多說。
只是易弘有點懷疑,趙青山真能教訓得了以罡氣劍聞名的天都第一劍——拓跋鋒年麼?
“嘿,踩著劍的,那麼高高在上飄著像什麼回事兒,給爺爺我下來,讓爺爺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劍道兩個字該怎麼寫。”
趙青山見吳昊不反對自己強出頭,當即就是一陣摩拳擦掌。面對御劍騰空的拓跋鋒年,趙青山突然腳下一躲,霎那間周圍紛至崩塌,強烈的空間波動更是惹得整個天都大殿劇烈晃動起來。
這種晃動不僅出現在地面,更是從地面直接影響到了整個空間。
踩在飛劍上的拓跋鋒年只感覺遭到了強風吹拂一般,整個身體竟是有些搖搖欲墜。不過拓跋鋒年好歹是天罡院院主,是天道第一劍,如果就這樣被趙青山一跺腳就打敗,那這天道第一劍未免也有太磕磣。
只見拓跋鋒年手指一彈,天罡院弟子腰間的佩劍紛紛飛起,如龍捲一般飛掠空中。那本來劇烈波動著的空間在上千飛劍的鎮壓下驟然變得穩定下來。
與此同時,一道血箭從趙青山口中飆出。
這看似見面禮的一招,趙青山輸了。
不過趙青山卻不氣餒,這才僅僅是見面禮的一招罷了。拓跋鋒年自然也沒有要饒了趙青山的意思,雖然有點以大欺小的味道,但是趙青山畢竟觸及到了天罡院的底線,他這個院主若是不殺趙青山,往後天罡院還有什麼顏面在天都立足?
天都六院本就不是什麼同氣連枝,所以發生這種事情,黃龍石也僅僅是做樣子的勸說了一下根本不聽勸的拓跋鋒年,隨後便躍然臺下,饒有興致地觀看起了這場不知道為何就爆發起來的戰鬥。
天寶園和禪院則是一直沒出聲,柴木匣本就看熱鬧不閒事兒大,現在他巴不得兩人打得越精彩越好,最好是由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將拓跋鋒年打敗,那才有意思。
布衣大師早就是得道高僧,對於這種事情更是波瀾不驚,甚至都沒有去看擂臺上的比試,而是自顧地閉眼誦經,彷彿天下事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小子,念你是無名之輩,你若跪下來自斷雙腿雙臂,老子可以饒你不死。”拓跋鋒年總算是拿出了一點天罡院院主的氣度來,只是這氣度看上去是那麼小心眼,廢了雙手雙腳,與死何異?
趙青山咧嘴一笑,順手抹去嘴角血漬,泰然說道:“騎劍的老傢伙,話不要說得太狂了,剛剛不過是和你打個照面,我說了今天要教訓你,今天便要教訓你。你不是號稱天都第一劍麼,那我今天就用劍打敗你。”
趙青山會用劍?
這次就連吳昊的不禁眯起了眼睛,眼裡滿是耐人尋味的神色。他這兄弟啥時候學會用劍了?
不等吳昊過多揣摩,趙青山朝著地上一抓,剛剛被他折斷成數截的長劍竟然奇蹟般地恢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