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傢伙挺會享受的啊，居然還有美女陪！”

將幾個花枝招展的惡靈打發走之後，吳昊很是讚歎。好像在任何一個世界都離不開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兒，這不，就算是惡靈也有正常的需求。不過被他們抓住的那個惡王明顯就有些享受了，好傢伙，在他居住的小城堡里居然是有數十個女性惡靈，不難想象這傢伙平時是有多麼舒服愜意。

“呵，你羨慕啊？你要是羨慕就留下來唄，這裡這麼多惡靈，保證你每天都能玩不同樣的。”尋晴頗為嫌惡地看了吳昊一眼，道：“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對此吳昊表示很委屈，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結果就招來尋晴這樣的斥責。

明霞在一旁直樂呵，哨所前線的情況遠比他們想象中要簡單得多，這裡除了惡靈就是惡靈。只要沒有惡王級別的靈魂去指揮這些惡靈，那麼這裡就不存在有多麼危險的說法。

當然了，如果他們是以靈魂形態來到這裡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因為惡靈雖然沒有自主意識，但是惡靈也有一種本能，就是排斥靈魂攻擊靈魂的本能。哪怕是沒有惡王的命令，那些進化稍微完全一點的惡靈都會主動展開攻擊。

“這些女人都是可憐人，沒有辦法凝聚虛空之劍，她們就只能淪為惡王的玩具。”小妮子的臉色很是難看，很顯然，那些女性惡靈激起了小妮子的同情心，誰讓她也是個女人呢？

只不過她比這些普通惡靈幸運一些，她曾經主宰過虛宮的墨虛宮。不過她又是不幸的，因為她現在連廢人都不如。廢人好歹擁有完整的記憶，而她卻只記得一些模糊的東西，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吳昊搖搖頭，趕緊轉移話題，試圖將沉重的氣氛緩和，“小妮子，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哨所前線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這些惡靈很好控制。”

“不，你把實情想得太簡單了，這些惡靈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小妮子臉上的悵然之色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哨所前線的情況確實比較簡單，這些惡靈也沒有什麼值得需要注意的地方，但是這些惡靈能夠幫到我們很多，而且你們的計劃裡不是有斬殺惡靈這麼一條麼？”

“你要幫我們斬殺惡靈？”

吳昊被小妮子的話驚呆了，小妮子幫助他們完成任務還算可以理解，可是這個時候，小妮子居然提出了要幫忙斬殺惡靈，吳昊能不驚呆麼。

不管小妮子因何隕落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她自身依舊是個惡靈。這是既定的事實，是不允許改變的。小妮子既然是惡靈，那這些惡靈就應該是她的同類，小妮子怎麼可以幫助敵人絞殺自己的同類？

“與其讓它們這樣像寵物一樣圈養一輩子，我倒寧願它們早點結束這糊塗的宿命。雖然惡靈死了意味著宿命的徹底終結，但是根據我記憶裡領悟到的一些東西，它們死後還是有機會進入餓鬼道的，不僅是惡靈，陰世的靈魂也是一樣。或許三千年之後，它們又將開始一場新的宿命呢？”

小妮子的語氣很沉重，這是吳昊第一次在小妮子身上感受到這麼沉重的氣息。這個曾經執掌者一方虛宮的強大存在，在經歷了一場隕滅之後無疑是感悟到了許多新的東西。這不，她的見解已經超越了常人的理解範圍，不管宿命是否真的存在，光是小妮子的態度就足以讓吳昊感到震驚，恐怕也會讓整個虛空世界為之無法接受。

小妮子彷彿沒有注意到吳昊和其他人的表情，自顧說道：“好好利用它們，雖然這麼做有些殘忍，但我想它們也不願意這樣一輩子被困在這裡。能夠進化的惡靈從一出世就有明顯的特徵，很顯然，它們是沒有這些特徵的。”

也就是說，不管這些惡靈繼續在虛空世界呆多長時間，它們都只能成為虛空世界的炮灰。與其一輩子被圈養，一輩子得不到自由甚至是連自主意識都沒有，倒不如徹底結束這場宿命。

吳昊忽然覺得惡靈有些可憐，它們在成為惡靈之前就已經飽受執念的摧殘，變成惡靈之後還要遭受這種待遇，不得不說，就算吳昊心裡很牴觸惡靈，但也不妨礙他對這些惡靈產生同情。

更重要的是，這些惡靈在被執念完全吞噬意識之前，它們更是可憐的存在。它們的執念大多來自不甘，而這些不甘又有許許多多種原因在其中。吳昊自己就是被勾魂使者帶到流魂區的，如果勾魂使者一直不出現，他也會因為自身的執念發狂而導致心智徹底迷失，然後變成惡靈中的一員。

如果他的運氣夠好，他或許可以在成為惡靈之後覺醒虛空之劍，也就是類似於陰世的魂劍，然後再虛空世界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