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大人,咱們真的不主動去見使者大人麼?”
前哨所西線,幾個面目猙獰的惡王正聚在一起。在他們中間,一個惡王看起來是那麼與眾不同。因為這個惡王的靈骨居然是長滿了整個腦袋,以至於這個惡王的頭部看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骷髏頭。可就是在這個毫無血肉的骷髏頭上,卻有一雙眼睛,看起來很是怪異的眼睛。
聽到幾個惡王的議論,康德頓時冷哼一聲:“你們怕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主動去見使者,不是代表我們認慫了是什麼?而且你們別忘了,薩卡多好歹也是虛宮安排的主管,咱們架空他的實力其實就已經違背了虛宮的規矩,以虛宮的規矩,你我去見了他難道還能活命?”
虛宮的規矩是很嚴格的,就像虛宮嚴格的等級制度一樣,任何違背了虛宮規矩的惡靈都將遭到最為嚴厲的懲處。
比起陰世的處置手段,虛宮無疑要兇狠的多。雖然陰世的尊重生命有些時候很難得到體現,但是在陰世,不管是什麼權力機構都不會貿然殺人,可是在虛宮就不同了,稍有不慎就是人頭落地,在這裡從來沒有尊重生命這麼一說。
“康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反抗使者大人!”一個惡王驚呆了,雖然吳昊一直沒有露面,但是前哨所內到處都有他們的眼線,發生在哨所前線的事情已經被他們掌握。對於康德的態度,幾個惡王都顯得有些震驚。
畢竟在虛空世界,還從未聽說過有人敢反抗虛宮!
康德聞言就是一陣冷笑,道:“不是我想反抗,是虛宮想要滅我們,難道我們就該乖乖等死麼?你們別忘了,咱們在虛宮眼裡就是一條狗,甚至是連虛宮那些廢人都不如的狗。那幫廢物好歹可以在虛宮呼吸新鮮的空氣,咱們卻只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面對一群比廢物還要不如的惡靈,末了還要隨時去攻打陰世。”
前哨所的惡靈當真是連廢人都不如,所謂的先遣部隊其實就是虛宮的炮灰。攻打陰世也好,放任他們在這麼艱難的環境裡生存也好,從頭到尾,虛宮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對此康德表示非常窩火,他們一步步架空薩卡多的權利本身就是個錯誤,可是為了逃離這個鬼地方,康德不得不這麼做。
如今虛宮突然派來了使者,而且還是來自鮮少拋頭露面的赤虛宮,箇中深意康德心裡非常清楚。別看薩卡多現在還沒事兒,回頭要是算起帳來,只怕薩卡多畢竟凶多吉少。
薩卡多尚且如此,他們這些架空薩卡多的罪人更是難逃一死。
正所謂橫豎都是一死,康德固然不會選擇坐以待斃,“你們說,我們要是把那四個使者宰了,然後把這一切都嫁禍到魂使和薩卡多身上,虛宮那邊會不會給我們記過個大功?”康德的臉上沒有血肉,所以不管康德發生怎樣的情緒變化,他的臉上都不會有半點表現。
但是從康德的語氣不難想象,此時如果康德的臉上有血有肉的話,那該是怎樣陰險的一張臉。
其他幾個惡王紛紛愣住了,擊殺赤虛宮派來的使者,這要是被虛宮知道了,這罪名足以讓他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可是如果成了,就像康德說的那樣,他們又極有可能迎來一場機遇。
想到這兒,幾個惡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把目光集中在康德身上。康德才是他們的頭兒,不管康德做出任何決定,他們都會義無反顧地支援康德。
“很好,去準備一些東西,我想使者大人應該會主動來找我們興師問罪了。”
康德笑了,那沙啞的笑聲裡充滿著陰險和邪魅。
與此同時,在前哨所的南線和北線,相同的情況也在悄然發生。
不管是飛星還是賈松,他們都和康德一樣,是架空了薩卡多的罪人。同時他們也懷揣著相同的目標,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在這裡,他們隨時要開啟虛空通道前往陰世鬧事兒,光是派普通惡靈去還好說,如果遇到需要惡王同行的命令,他們的腦袋就等於別在了褲腰帶上。
這不,前哨所的惡王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包括飛星和賈松在內,他們都是近些年才逐漸爬起來的,在他們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惡王犧牲在了陰世。
加上這裡的環境是那麼糟糕,他們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正在一點點退步。和虛宮那些不斷進步的惡王比起來,他們本身就處在一個非常不公平的境地。
如今吳昊更是放出了要肅清整頓前哨所的訊號,對於他們這些惡王來說,他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不乖乖接受虛宮的調查和懲罰,要不就只有一條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