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

隔著濃濃的毒霧，俎羽感受到了柔憐思身上傳來的一股奇特氣息。

這股氣息有些似曾相識，以至於俎羽一感覺到這股氣息便警覺起來，“柔憐思，你們還想做什麼負隅頑抗不成？告訴你們，沒用的，在絕對的實力差異面前，不管你們做什麼犧牲都是白費的。”

柔憐思沒有回答俎羽，在雍素心將那水晶拍向她腦海的時候，柔憐思整個人的腦袋裡只剩下劇痛，痛到暈厥。與此同時，曾經消失在柔憐思腦海裡的記憶開始呈現，那一幕幕熟悉的畫面直讓暈厥過去的柔憐思都忍不住發出陣陣囈語。

“小子，柔憐思是不是曾經問過你，問你會不會忘掉她？”雍素心將手收回，手中的紫色水晶已經完全消失，不過雍素心看著吳昊的眼神卻沒有一丁點改變，依舊是充斥著一抹恨意，好像吳昊犯下了什麼彌天大錯一般。

吳昊認真地點點頭，不管雍素心為何一下子對他這麼仇視，但柔憐思確實是問過這個問題。當時吳昊還說柔憐思有些多慮，可這話放在眼前這個局面下，吳昊一下子就變得著急起來，柔憐思難道真的會死！

這個想法把吳昊嚇了一跳，他一度以為雍素心只是在警告柔憐思，可是如今看來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柔憐思恢復記憶好像真的會喪命！“她是不是會死，我問你，她是不是會死！”

吳昊瘋一般地搖晃著雍素心的胳膊，“這到底是為什麼，你們到底瞞著她什麼東西，你們又瞞著我多少東西，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什麼！”

吳昊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因為他感覺這一切都和他有莫大的關聯，包括柔憐思消失的記憶，包括柔憐思極有可能丟掉的性命，這些東西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此時赫然將他牢牢困在中央，任他想破腦袋也窺探不出其中的端倪。

“她會不會死你心裡不是最清楚麼，姓吳的，我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

“素心！”

一旁的靈帝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輕拽了拽雍素心的衣角，說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再說了，這雖是宿命的安排，可我們不也選擇了遵從麼，既然選擇了走這條路，就不應該去埋怨什麼。今天就算是神形俱滅，我亦無悔。”

“是啊，素心，別責怪他了。”年旌陽也站了出來，看了看一頭霧水的吳昊，輕嘆道：“這宿命也太折磨人了一點，我還以為可以逃脫宿命的輪迴，卻不曾想死了都能被救活，活該我們要去面對這一切。”

說著，年旌陽的眼裡再次露出了視死如歸的神采，在她面對泓天的時候，她就有過這種神采，如今這抹神采更顯堅定！

吳昊徹底懵住了，什麼叫他不知道，什麼叫別責怪他了，吳昊自問自己來到九重天之後從未做過對不起九重天的事情，在和妖魔的大戰中更是奉獻了自己的全部力量，甚至是把十二守護的其他人都給搭了進去，至今還昏迷不醒。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雍素心要這麼恨他？難道他和柔憐思一樣，一樣忘了什麼不成？

“這是忘魂訣的氣息！”

浮在半空的俎羽突然眼前一亮，“怪不得，怪不得這股氣息會那麼熟悉，原來是柔憐思的本源忘魂訣，和你們仨修煉的法訣同源一脈，同為永生界至高功法普華仙錄的分支，你們這是想幫她突破忘魂訣的極限麼？”

沒人回答俎羽，俎羽也不擔心，相反，這傢伙的眼裡居然升起了一抹期待，好像他非常想要和完全形態的柔憐思過過招一般。

忘魂訣？

吳昊腦海裡的逆天經悄然運轉，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在逆天經里居然沒有半點關於忘魂訣的記載，甚至是根本沒有這三個字。俎羽口中的那什麼普華仙錄樣沒有半點線索，難道說柔憐思修煉的忘魂訣是和逆天經一樣恐怖的存在麼？

吳昊不知道答案，但是從柔憐思身上不斷變強的氣勢好像能間接證實這一點。

一時間，吳昊竟是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難過，慶幸的是這種氣勢能夠給九重天帶來最後一絲希望，難過的是，他就像個傻子一般什麼都不知道，柔憐思甚至可能會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是吳昊所不能承受的痛，可又是他不得不去面對的痛。

“小情人……小情人……”

昏迷中的柔憐思突然呼喚起了吳昊，吳昊連忙上前摸了摸柔憐思的額頭，柔聲道：“我在這兒呢，思思，我在這兒呢，你個傻女人到底向我隱瞞了多少東西，我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你為什麼要全部扛在自己身上？”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