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動手吧，讓他死的有尊嚴一點。”

“幻雲大人，你說什麼呢，怎麼能讓包大人死在一個連惡靈之力都沒有的惡靈手上，這簡直就是對包大人的羞辱！”

“自爆，自爆靈魂，包大人，自爆靈魂！”

魂使們不幹了，一個個地瘋狂掙扎起來。

可是已經被毒氣侵蝕並且誘發了死寂氣息感染的情況下，他們的掙扎顯得是如此羸弱，如此沒有必要。

“包大人，雖然你一直想殺我，但我真的不是內鬼，我真的沒有欺騙你們。”小妮子顫顫微微地舉起了圖盧斯遞來的長劍，身材嬌小的她甚至有些拎不動這把並不算寬闊的長劍，“包大人，你能相信我麼，我真的沒有騙你們。”

“咳咳，傻丫頭，這個時候了說這些還有用麼？麻煩你砍的時候用力點，然後瞄準一點，反正你那麼恨我，你應該可以做到的。”

“不，我不恨包大人！”

小妮子激動得叫嚷起來，她從來沒有憎恨過包希仁，哪怕她一度對包希仁的態度很不友好，可這並不代表小妮子會恨包希仁。

相反，在小妮子看來，包希仁擁有著和他狂躁外表完全不同的謹慎。就像圖盧斯說的那樣，如果一開始的時候，包希仁就把她殺掉，那麼圖盧斯的計劃是不是會全盤落空呢？

“哎呀呀，好一副感人的場景啊，只可惜這種場景我不太喜歡。小妮子，還不趕緊動手在這裡磨磨唧唧什麼，你再不殺他，我就要先動手了。”

圖盧斯露出一臉惡魔般的冷笑，作為惡靈，其本身就是靈魂完全扭曲直至完全空洞而形成的產物，哪怕隨後惡靈在不斷的進化過程中逐漸擁有了意識，但是他們與生俱來還是缺少一些東西，比如感情。

現在的圖盧斯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惡魔，他的目標就是要利用小妮子來不斷激怒眼前的魂使，最好是能夠直接把魂使逼瘋，讓他們統統受到死寂氣息的侵蝕。為了這個目標，圖盧斯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在他眼中，小妮子也好，阿光阿波和卡巴也好，他們都只是工具而已。

“圖盧斯是吧，不用試圖激怒我們了，我們今天就是全部死在這裡，也不會迷失自己的本性。想要死寂氣息侵蝕我們，毒素裡的死寂氣息還是太弱了。”

包希仁已經變得平靜下來，或許清楚地認識到自己難逃一劫，所以包希仁有點認命的意思。死在小妮子的手上確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是相比起變成被死寂氣息感染的靈魂，相比起成為虛空世界的研究原料，死在小妮子手上又是那麼容易接受。

“小妮子，宰了他，馬上給我宰了這個混蛋！”

圖盧斯氣急敗壞，包希仁越是平靜，他的計劃就越失敗。他的本意根本不是殺掉這些魂使，而是要讓他們感染到死寂氣息啊！

小妮子吃力地舉起長劍試探了幾下，有一次長劍都快要揮出去了，可是最終小妮子還是沒能下得去手。有道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小妮子誤打誤撞地成為 了圖盧斯的棋子，把陰世大軍帶到了這萬劫不復的深遠，她心中本來就很愧疚，如今還要讓她殺死包希仁，這對小妮子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殺人誅心！

“啊！”

就在小妮子遲遲下不去手的時候，圖盧斯卻是非常痛快地捏斷了阿光的脖子，隨即又是一聲咔嚓聲響起，阿波的脖子也隨之斷裂。

“不！”

小妮子瘋一般地咆哮起來，豆大的眼淚更是如同雨點般落下。她的夥伴，她最好的夥伴，一直以來都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不肯讓她受到半點委屈的夥伴，如今眼睜睜地死在了她的面前。

“不想讓這傢伙死掉的話就趕緊去把那個混蛋給我宰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小妮子，不要像當年那樣，逼我做出更狠的事情來。”圖盧斯滿目猙獰，掐住了小妮子死穴的他就是要不斷激怒小妮子，這樣小妮子才肯乖乖去充當儈子手的任務。

包希仁雖然冷靜下來了，但是圖盧斯還有無數種辦法可以重新去激怒這些魂使，他的目標絕對不會改變，他的計劃絕對不允許失敗！

“當年……你說當年……”

小妮子猛地抬起頭，原本還在打轉的淚珠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抹堅毅，“你剛剛提到了當年是吧？”

“嗯？你難道想起什麼了？”圖盧斯微微皺起眉頭，眼中的遲疑一閃而過，隨即大手一揮，體型龐大的虛獸卡巴頓時又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馬上執行我的命令，殺掉他！”

“是！”

小妮子用力地握緊